你无法合离,可一辈子总得有个哄着你开心的。一个不行再换一个,老神仙都是丞相了。”
孟夷光趴在案几上,笑得眼泪四溅,哎哟,老神仙是丞相,所以她这个丞相孙女,当然要嚣张一些。
京城里多的是世家贵妇人养小倌,可她这么年轻,真的不需要啊。
“七哥,我没有要置外室。”孟夷光笑完,认真的解释道:“我只想请陆洵在我生药铺子坐诊。”
孟七郎听她说完自己的打算,挠挠头憨厚一笑,“原来是这样。不过小九,你照着原来的打算,给他三成净利,剩下的一成给我,就算我入了干股。
要是外人得知,也是我们兄妹合伙,倒不会被人乱嚼舌根。”
孟夷光似笑非笑盯着他,那张老实的脸,仍旧不动声色,咧开嘴露出一排整齐白牙,笑容无辜,“不要告诉你七嫂就成。”
他站起来,拖过旁边那个大包裹打开,露出一个大花梨木箱子,拿出钥匙开了锁,里面整整齐齐摆着穿着不同衣衫不同形状的磨喝乐。
“你七嫂不许我收集这些,将我好多珍藏的都送了人。”孟七郎说起来就痛心疾首,珍重万分摩挲着那些泥塑娃娃,祈求望着她。
“小九,你府里大,我把这些放在你这边,闲暇休沐时我再过来看看它们,拜托了。”
磨喝乐不便宜,孟七郎藏的私房钱大多都用在了这上面。
孟夷光扶额,她能理解这些收藏癖,他跑得这么殷勤,只怕也是为了藏他的宝贝,还有想要坑那一成利。
自己的亲哥哥,她又能怎样呢?
孟夷光答应了孟七郎,他又吃了碗冰雪凉水,兴高采烈离去,午后便递了消息来,说是陆洵应了她,在她的生药铺子里坐诊。
总算了却一桩心事,孟夷光轻快了许多,晚上歇了一个安稳觉,用过早饭她正在听管事们回事,只听到院外传来叮里啷当的响声。
门房递了消息进来,郑嬷嬷听了也是一言难尽,不知该如何开口。
孟夷光暗自咬牙,只怕是那个活祖宗又在闹幺蛾子,她快步出去一瞧,整个人像是被雷劈过,呆楞当场。
蘅芜院的匾额扔在一边,阿愚站在梯子上,满头大汗在挂新的匾额。
裴临川背着手,退得远远的看着那块扁,目露满意。见到她出来,快步上前,指着匾额神色自豪,“我写的字。”
走笔龙蛇,游若蛟龙,就算孟夷光不懂书法,也能看得出字能称得上大师所书。
不过,天机分院,究竟是什么鬼!
“我的是天机院,你的是天机分院。”裴临川玉面不知是晒红还是害羞,泛起阵阵红意,他垂眸看向她,“我想与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