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良充媛在昭庆殿呛到水,急召了太医?”
江采薇记得那殿里的水不深啊,不过是才到人腰腹而已,良充媛又不矮,身材在女子中也算是拔尖的。
这也能呛到水的话,不会是两人在浴池里做了太过限制级的事,这才……
想不到,萧绎背地里竟然喜欢这种。
江采薇身子抖了抖,庆幸自己前几天不过是被他折腾得手酸而已。
系统给她的记忆,都是和谐过的画面,也就是说江昭容从前和萧绎的房事如何,江采薇是不清楚的,但可以猜想的是,肯定没多和谐。
萧绎又不喜欢江家人,都很少召她真正侍寝,现在对她更是利用居多,拿她当她个工具人。
江采薇倒是无所谓,如果萧绎一直不碰她,她会选择太后给她指的第二条路,过继一个孩子养到启平殿,全力支持他当上新帝就是了。
情爱一事,她经历多了,有没有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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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江采薇才起身,就听季恩年那里传来消息,道萧绎要提前回宫了。
这皇帝都要走了,作为妃子自然只有随侍的份。
而回宫的路上,她却再未见过良充媛。
江采薇这才意识到昨夜的不对劲,她让司琴再去好好打听,这才知道良充媛是被萧绎留在沧琅别宫,无召永不得回宫。
不言而喻,良充媛显然是触怒了萧绎才如此。
江采薇顿时恍然,昨日之事怕是她想歪了。
不过,洪贵嫔与人私通一事是良充媛抖出来的,她要是萧绎的话,恐也不愿良充媛回宫,将这事说与其她妃嫔,让他颜面无光。
沧琅别宫随驾三名妃子,回到宫里的就只剩江昭仪一个妃子。
禁宫里对江采薇的传闻越发不友好,道她心机深沉,自初夏时落入水后,与她作对过的妃子没一个好结果,万贵妃如此,洪贵嫔、柳采女亦如此,至于良充媛回不了宫之事也扣在了她头上,江采薇无语得很。
她现在去御花园散步时,那些妃子都刻意躲着她,仿佛她是个洪水猛兽一样。
霍姝君倒是成了宫里最受欢迎的人,她执掌宫权,本就有好多人想争相讨好她,再加上她待人和善,在江采薇随皇伴驾的那段日子,几乎将所有妃嫔都笼络到了她那儿,隐隐约约有魏皇后当年的几分气势。
江太后倒是想挑出她几分错误,奈何霍姝君为人谨慎得很,宫事打理的是有条不紊,先前倒是还去万寿宫请教过她几回,后来就渐渐不去了。江太后也就慢慢意识到,这宫权是慢慢攥到了霍姝君手里,皇帝倒还真是选了一个得力的帮手。
不过,江容华几次来信,劝她放权,再加上江太后年纪渐大,常年理佛惯了,心底也是早有此意的,可在这之前的前提,必须是江采薇尽快怀上皇嗣。
可她毕竟不是萧绎生母,总不能强压他和江采薇欢好,只能是多给他们创造机会。
听郝嬷嬷来报,江昭仪在千鹤苑放纸鸢,那纸鸢恰好落到长生殿,眉间总算是露出了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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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薇站在月到湖来亭往下眺望,只见到丛丛花草,岸止树荫,蝴蝶纸鸢却不知掉去了哪里。
小宫女们被她派出去找纸鸢,将周边都绕了一圈都没寻到,司琴用手指向抱月湖,惊道:“那纸鸢不会掉到水里去了吧?”
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今天风大得很,千鹤苑离抱月湖又挨得近,纸鸢很可能是沉到湖底,才没被人寻到的。
司珏道:“殿里还有一个何仙姑美人鸢,要不奴婢现在就去取过来?”
江采薇轻轻摇头,“算了,刚才放了好久的纸鸢,我都出了一身汗,还是回殿里沐身吧!”
说起沐身,江采薇又幽怨起来。她去沧琅别宫时,根本就没好好享受过一番,先是洪贵嫔欲设计玷她清白,后来她不小心踢了萧绎一脚后,又足足被他奴役了七日,每天手脚都是酸的,夜里根本睡不够,白天的时间几乎都被江采薇用来补觉了。
沐汤的美事她就根本没享受过,沧琅别宫去了跟没去一样。
江采薇心里一气,就吩咐司琴:“待会热水放多些,浴池里多洒些花瓣,再拿些糕点和果酒,我泡汤的时候要吃。”
司琴轻轻点头,怕江采薇喝醉了,只敢拿不太烈的梅子酒,这种酒喝上一两斤都不会醉,夜里还有助眠的功效,早上起来也不会头疼。
她知道江采薇喜洁,启平殿的浴池先前被皇帝用过,她吩咐宫人将它擦洗两遍,重新换了一道热水后,才扶着江采薇进浴池。
司珏和她都是家生子,从小陪江采薇一起长大的,小时候都一起沐过身,每人身上哪里有痣都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