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微,精疲力竭的黄鹂,头枕着凌夜的胳膊,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尼玛,果然,甭管多么斯文沉静的男人,在那方面都是穷凶极恶的禽兽。
昨晚,刚刚开始的时候,分明是她占据主动权。
后来不知怎么的,凌夜化被动为主动,把她按在下面一遍遍的压榨。。
他那股狠劲,用疯狂都不足以形容,根本就是歇斯底里。
意识迷糊都这么狠,他要是清醒状态,那还了得?
黄鹂侧过头,情绪复杂的看着凌夜,一晚迷乱,他现在还人事不省,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昨晚经历了什么。
要是他醒过来……
黄鹂突然坐起来,他昨晚表现那么生涩,表明他也是第一次。
等他醒了,发现他稀里糊涂的被她睡了,还拿走他的第一次,他会不会和她拼命?
呃,不和她拼命,她也没法面对他。
昨晚,她敢胡闹,也是源于他“人事不省”的缘故,若他是清醒状态,别说强占他,就是和他面对面的对视,她都要羞死。
三十六计走为上,干脆逃了吧,她撒腿跑回国。他总不至于追到国内,要她对他负责。
黄鹂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衣服,待要离开时,她又依依不舍的停下脚步。
今宵离别后,何日能相见?
也许,这一别,就是天涯陌路,此生不复再见的永别。
她目光透过泪花,痴痴的盯了他几分钟,似乎要把他的容颜,永久的定格在脑海里。
最后,她俯下头,轻轻吻过他的薄唇,细语呢喃的低语:“凌夜,若有一天,你被我们逮捕,没有判处死刑,判处的是长期监禁,那么,我等你出来,十年八年,几十年,我都等!”
凌夜没有任何动静,想来,他也听不见她说的话。
黄鹂不知道,凌夜藏在被窝里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都扎破了掌心。
唯有这般努力的克制,他才能保持镇定,维持他“昏睡”的状态。
黄鹂泪眼婆娑的拿起他的手机,选择了一首歌曲,调低音量播放。
她把手机放在枕头边,拿起手提包,毅然决然的转身而去。
房门合拢的瞬间,凌夜倏然睁眼。
他从来没有“人事不省”,昨天傍晚,黄鹂迷晕他的时候,他是将计就计的配合她演了一场戏。
如今,他做着“地下工作”,神经时刻紧绷,怎可能会轻而易举的被人迷晕。
昨晚,他一直都是清醒状态。黄鹂也是傻,她竟然不知道,男人要真的神志不清,是做不了那种事的。
装昏睡,是他害怕,他和黄鹂清醒面对,他会克制不住自己,对她敞开心扉的吐露太多情绪和隐秘。
枕头边,手机在低声放歌,是一首诗词改编的曲调:“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何其应景,这缱绻美好的一夜匆匆而去,没留下任何痕迹,只在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回忆。
能留住的,也就只有回忆。
凌夜很希望黄鹂留在他身边,即便她不能陪她并肩战斗,她能用款款柔情,驱散他的重重压力也好。
可惜这只是妄想,他目前所处的环境险象环生,他都要拿出十二万分的警惕,才能提防着自己不被识破。
性子咋咋呼呼的黄鹂,真要留在这,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被人识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