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这些宋军骑兵来势甚急,而且人人面色不上,刀枪出鞘的样子,一时间正蹲在校场上吃着饭食的众人都是大惊失色,便是黄昊也是一脸懵逼,心里想着莫非这就是那谷县尉搞的下马威不成,当即也就有人耐不住这等冲撞的气势,吓得大叫一声丢下海碗撒腿就跑。
这等惊慌的气氛当即迅速传染四散,有人带头自然有人跟进,旋即就有不少胆子小的后生跟着跑开,一时间校场之上一片慌乱。
不过此时,黄昊的小队这边倒是纹丝不动,为首的黄佐和何豹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饭食,锤子兄弟和杨汉邦也是一脸的平静,便是黄昊也是稳稳的端着碗吃着饭。
宋军骑兵来势甚急,但也并没有真对众人刀剑相向,只不过驱马作势吓唬了一番后,倒也迅速绕场走了一圈,最后在帅帐前停了下来。
待得队伍整齐,也就瞧见其中一个身穿将领制式甲胄的中年汉子落马直入了军帐,随他同来的骑兵则迅速下马分列军帐两边,站起了岗哨来。
“快些吃食,是将主到了!”黄老汉猛扒了两口饭,然后低头探脑的左右打望一眼,与黄昊道:“可瞧清这些骑军的衣甲?怕是边军哩!”
“边军?是折家军还是种家军?这衣甲又该怎么看?”听得黄老汉爆料,黄昊自然来了兴趣,忙也来问。
黄老汉嘿嘿一笑,两口把碗中的饭食吃了干净之后,用袖子一抹嘴角,便也道:“大哥且瞧,这些骑军身上的黑甲是边军制甲,规制比禁军还要高,都是冷锻的镔铁甲片。再看他们的马匹,可瞧见马足上缠着布带?那是怕战马长时间奔跑裂蹄才会裹缠,是边军手段!”
黄昊随着黄老汉的讲解打眼来瞧,倒也发现的确如此,只是这些特征充其量仅能证明这伙人来自边军,至于到底是鼎鼎大名的折家军还是如今声名鹊起的种家军却是不得而知了。
很快,莫约过了差不多一刻多时辰的样子,也就瞧着军帐之中奔出一个军士,取了鼓槌重重擂起了军帐门口的战鼓,听得战鼓咚咚咚响得急促,黄昊急忙打眼来望黄老汉,也就瞧着黄老汉与其他老壮招呼一声一声,便也领着各自小队的人慢慢起身往校场西面的宿帐行去,并与黄昊解释道:“大哥且数好了,三百六十响为一通鼓。军中聚将,兵卒一通鼓既至为上佳,二通鼓至为中下,三通鼓不至为怠将,依军旅是要斩首的!”
说话间,黄老汉便也领着大伙儿迅速回帐放了饭碗,又把之前解下的朴刀和长棍拿上,这才回到校场列队。
毕竟今次杨家村出的青壮有老丁带队,而老丁也都是知道军中规矩的老油饼子,所以在一通鼓敲罢的时候,杨家村入营的一百一十五人便也全员齐装列队与校场,虽然队伍不如后世军旅般横竖成排,站得依旧有些稀稀拉拉,但能在入营当日就能依鼓而聚,这等素质也是不差了。
那敲鼓的军士在敲完一通鼓,并且瞧着众人都懂事的齐装列队之后,也就没继续敲第二通鼓,而是转身入帐传报,很快也就瞧见方才入帐那位身穿将领甲胄之人快步走了出来,左右一瞧倒也暗暗点头称许。
随即见他上前,好好瞧了众人,更一个个上前拍肩捏骨,面露喜色,待到他来自黄昊身前之时,目光先在黄昊身上打了个转,瞧着黄昊膀大肩宽身子壮实倒也点头表示赞许,随后低头一瞧,却是被黄昊腰上的朴刀给吸引了目光,当即随手一抽便将朴刀拨了出来,一瞧刀上云纹密布,刃口光洁如水,不由也是惊讶了,道了一句:“好刀!”
黄昊这把朴刀自然是好刀,乃是黄昊的便宜老丈人用攒了许久的并州镔铁加百炼钢专门打给自家女婿的,据杨老爹所言这刀若是拿去市上贩卖,在华容县中至少也得要卖出个百来贯钱,若是能拿到东京市上,怕是千贯也下不来。
那将领明显是个爱刀之人,不过人家身为将领倒也不会贪图麾下小兵的器物,自然爽快的与黄昊还鞘,又巡视了一下其余人的身体和装备,这才转身回到帐前,大声与众人道:“诸位,某家姓高名天宝,官拜汉阳军右军马军副都指挥使,今后一月便是尔等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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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最近贵州的天气寒潮,身体受不鸟要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