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上的琴声时高时低时有时无,听上去不止一个人在弹琴,花钿仰头望着赵锦城急急地说道:“一定是我娘在上面!”
“去看看。”
二人沿着楼梯往上走,楼以上楼层皆是空空如也,看来他们并没有在客栈里面打斗,而是出了客栈。走到最高一层楼时,杀气扑面而来,左面几个宽大的房间里面窗户都大开着,杀气便是从那窗户外面往里面扑了进来的。
赵锦城轻声道:“他们在屋顶。”说完抱着花钿从窗子里跳了出去,欲借势往屋顶翻去,却被一阵排山倒海一般的剑气给冲得直往地面坠去。
“唰唰”
数道明晃晃的剑光自底下亮起,像风一样迎面朝他们刮了过来。
“好多人!”花钿惊呼一声,赫然发现底下围了不少穿着黑衣的人,有人举了火把,火光冲天,有人亮着剑,剑光似寒月,火和光将夜幕遮蔽的苍穹照得灿若白昼。
“什么人!”两名剑大喝一声,举着长剑朝他们挥了过来,剑光照在赵锦城的脸上,他在空一个轻转,剑气从他脸上贴面而过。待要落地时,又一跃而起,一个横腿扫扫落冲过来的两名剑,借势一跃跃到了屋顶上。
屋顶上名琴和四名剑正在激斗着,名琴皆抱琴席地而坐,正是方才进店的“父母和女儿”人。
“那个老板娘也是剑!”花钿一眼就认出了与那位“父亲”单打独斗的女剑。
老板娘已然换了一身黑色的长裙,高高挽起的长发也放了下来,执一柄白色的玉笛。
赵锦城在屋顶上落下时,老板娘里的玉笛挥了出去,空气便像被切割了一般,卷起一股狂烈的冷风,吹得他差点一个趔趄摔倒。
琴音也像被斩断了似的,刹那便消了音!
那位“父亲”琴音被消,扑面而来的剑气阻无可阻,硬生生地就受了这股剑气,“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忽一道烈焰腾腾的杀气逼来,赵锦城眸光轻转,左面一支梨木棍当头打来,来势汹汹,顷刻间就到了距他发丝咫尺之处。赵锦城身影斜斜往后一倾,梨木棍险险地从他脸上擦面而过,他连同花钿一起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得往后飞出数丈,再次从屋顶掉落到了地面。
“唰唰”
背后又传来一阵刀剑刺来的声音。
赵锦城将花钿推了出去,身形一转,面对着背后的黑衣剑,软鞭打了出去,“铿铿铿”几声响,一众黑衣剑都被他的杀气震得后退十数丈。
听得“当当”声响,花钿飞快地拨了两下弦,迎面追击而来的梨木棍竟被阻在半空。花钿的身子尚在半空之,落下时正巧被赵锦城接住了。
琵琶声止,执梨木棍的黑衣人猛地落了下来,琥珀色的眼珠子望着一个地方,没有看向赵锦城,也没有看向花钿。这人披散着一头长发,梨木棍被削得浑圆,虽是梨木做成的武器,却招招都是剑的招式。
“执软鞭,却使剑招,阁下是,云国太子赵锦城。”他像念经一样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挪动过,又道,“小小年纪,琴艺绝佳,想必是卓兰圣公主。”
赵锦城背对着火光,看不清他眸神色如何,只道:“听闻天晓组织有一杀,以棍为剑,夜里视弱,出前必问对方名姓,想必阁下就是九境杀夜盲人十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