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姝:“赫连?”
赫连鸢眼睛清亮地看了看她,似乎没有醉意:“啊……是言君,你们也过来玩的吗?”
“陪清清过来找师姐。”她解释了一句。
但赫连鸢好像没有听进去,很快就把目光从她的身上挪开,落在了带着她们过来的男人身上。眼睛睁大,她兴奋地从座位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下子扑在人家身上。
“好大一只猫!还是异瞳的!”
袭赋,也就是被赫连鸢扑住的男人嫌弃地扒拉开她摸他腹肌的手,扭头问座上的紫衣男人:“我可以剁了她的手吗?”
“不能哦,这是咱们的客人。”
白彦依靠在美人怀里,悠闲地摇着扇子。温和友好地和傅容姝打招呼:“傅家的小姑娘,没想到你居然是红沉的师妹。完全不像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好些年没有见到你这样真正经的女孩子了。”
红沉弹奏完最后一个音,站起身把琵琶塞回乐伶的怀里,没好气地说:“挪开你的眼睛。”
白彦乖乖地挪开了眼睛,然后目光落到了宁清清身上:“这不是你的小徒弟吗?是及笄之后想要体验一下大人的快乐吗?随便玩儿,在这闻香阁里,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他的语气含着暧昧,如同这里的熏香一样醉人。
红沉眉头一皱:“你是不是想动手?”
宁清清却拆起了自家师父的台:“我想看看师父平时看的是什么舞,听的是什么乐。”
“轻歌曼舞,红尘之乐。”白彦搁下扇子拍了拍手掌,不消片刻,便有十数妙龄纱衣少女鱼贯而入,在舞台上摆袖起舞,又有靡靡之音从乐伶那里传来。
舞姿时而含蓄时而奔放,少女们艳丽的妆容和琳琅夺目的宝饰在特殊的灯光下迷离诱人,她们一时觉得眩目。
“所以有人把这个疯婆娘拉走吗?”袭赋咬牙切齿地把自己的卷发从赫连鸢的手里拯救出来,但她的手又摸向了他的腰。
赫连鸢干着下流的动作,神色却是奇怪的羡慕:“兄弟你这个腰真的细,腹肌也好看,有什么锻炼诀窍吗?”
袭赋攥紧自己的拳头,如果她是兽形的话,这会儿该浑身炸毛了。
“都说了她是客人,你如今身为闻香阁的人,取悦她不是正常的吗?她这么漂亮你也不亏呀。”
白彦继续说,“你要明白,你虽然贵为……但这件事情我们当时是立下约定的,我当初可是好好地完成了,你也得好好完成答应我的事情才行。”
袭赋牙都要咬碎了。他早就知道白彦能混成魔尊,除了修为之外,人也是从里黑到外,但为了完成目的,他也做好了被对方利用的准备。
哪里晓得是把他弄到这种风月场所站街。
后悔,就是非常后悔。
但没有办法,打又打不过,答应的事情不去做也不可能。
想通了之后,他仿佛放下了本就不多的节操,伸手搂住赫连鸢的腰。
……嗯?
他低头看向拦住自己手臂的剑,又抬头看傅容姝。
她:“她喝醉了,可以的话,把她交给我。”
“行。”他撒开手,甚至后退了一步。然后扒在他身上动手动脚的赫连鸢跟着他后退了一步。
袭赋看似无奈实则有些得意地摊了摊手,表示这是对方非要抱着他的。
“赫连,醒醒。”她尝试着推了一下赫连鸢的肩膀。
“啊?”对方迷茫地看了她一眼,居然乖乖地放开了袭赋。
然后以极为惊人的速度伸手扯着袭赋的皮质项圈,冲着白彦说:“这个猫,我想买。”
白彦:“这倒不必,送给你了。”
袭赋:???
啊啊啊该死的等级压制,反对和脏话都说不出口。
“这不好吧?”傅容姝试图阻止这场闹剧。
这个外表奇特的男人显然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赫连鸢又是醉了的状态,她不想自己的友人吃亏。
“有什么不好的,一只猫而已,还是戴着项圈的。”白彦又拿起自己的奢华烫金折扇摇了起来,悠闲地吃着美人递到嘴边的水果。
“来人,好生招待这位知礼守礼的小姐。”
三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走了过来,拥着她坐在了铺满华贵皮毛的软塌上,看似柔声细语实则让她没法拒绝地拉着她聊天,给她喂食甚至还给她灌了酒。
她们呀,最喜欢逗正经的客人了。
傅容姝不胜酒力,很快便也意识沉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