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道理。”
杨志刚四个人自言自语的散开了,该干啥干啥去了。
只有刘阳咬着嘴唇,神色复杂的问道:“二张,你喜欢李小也还是地理老师?”
张弓长:“???”
这五个脑残,大早上整啥幺蛾子呢?
精气神感觉没问题,脑子倒是出问题了,难道器跟僵尸一样,还能吃脑子?
就算能吃脑子,总不能连取向都能改变吧。
张弓长一脸懵逼,但是想到取向不定的刘阳哥儿,一大早就给他刷了一分,张弓长的态度就缓和起来。
只是为啥这一分的光芒是白色的呢?环绕在绿光外围,明显不如那一抹绿色喜人。
脑海里的数字也变成了两个1,11?
看到张弓长的脸色阴晴不定,刘阳的眼神愈发幽怨了,好像夜半三更出现的女鬼。
张弓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赶紧笑着说道:“我肯定都要啊,只有小孩子才会做这种选择题嘛。”
“……果然是高考压力太大了吧。”刘阳如释重负,捏着兰花指,拢了拢耳边的头发,笑颜如花,“祝你美梦成真哟。”
说完端着洗脸盆去洗漱了。
宿舍里就剩下张弓长孤零零的一个人。
“……都特么有病吧,真是高考压力太大了?”张弓长插着腰一通乱骂。
看了一下吊在床头的高粱杆,张弓长一阵烦躁:“那俩家伙不会跑了吧。”
就在这时,上铺三角铁支架的缝隙里,冒出一个白色的小头,它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张弓长,犹豫了一会,还是翻了下来,赫然是粉笔。
只是此刻粉笔如玉的身体上,仿佛被狗咬了一般,浑身上下都坑坑洼洼的。
张弓长吓了一跳:“笔哥,还以为你们走了呢,你咋成这样了,昨晚我睡着后,又有器偷袭了?笤帚怎么就剩半根了,还活着吗?”
笤帚,不,半根高粱杆微微晃动了一下,吊在空中的鞋带开始轻轻的晃啊晃。
张弓长:“……”
真没想到,这些器一旦有了意识,生存能力这么BT,堪比小强了!
粉笔跳到了地上,开始写画:“吃了。”
张弓长一愣,脸色阴郁起来:“笔哥啊笔哥,我本以为你跟笤帚是同命鸳鸯,喜结连枝,没想到,你救它竟然不是为了骑它,而是为了吃它!你……”
张弓长正说着话,感觉牙缝里塞着个东西,抠出来一看,竟然是个席篾!
当时就大脸一僵,然后就看到粉笔画了个箭头,直指张弓长。
张弓长:“……”
不会吧,难道是我把笤帚吃了?
这么一想,他隐隐记起昨晚的梦,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头牛,饿的前胸贴后背,然后从天上飘下来一把草……
“笔哥,你看这事儿闹的,我真不知道啊,笔嫂,您别介意啊,我会负责的。”张弓长的尴尬癌都犯了。
好歹是生死与共的战友,张弓长对粉笔它们真没恶意,最多是想通过它们了解这个世界。
而且笤帚本就已经够惨了,先被队友抛弃,又被腰斩,又被“榨”的只剩一小把,现在更好,连笤帚之名都丢了,只剩半根高粱杆……
粉笔在地上写道:“初醒需补。”
张弓长结合小说经验想了一下,大概是初步觉醒需要进补的意思。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粉笔反应很快,瞬间把地面上的字迹抹掉,钻进了床底下。
“二张你怎么还在发愣,马上要跑操了。”舍友王宇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看着还赤条条的张弓长催促道。
对呀,高中还有早操呢。张弓长反应过来。
“老王,牙膏借我。”张弓长一把从王宇洗脸盆里抢过牙膏,往嘴里挤了一条,又翻出一套衣服,胡乱套上,往水房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