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见此变故,莫不提心吊胆,心生畏惧。
殿内众官跪膝礼拜,齐声“皇上息怒”
阮党一人,开口供认,继而,一呼百应,阮党余人皆供认罪行。
刘少阳面色如土,唇色煞白,堆褶的皱纹随眼角的抽动而跳动起来,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微颤。刹时,耳边响起了催命符。
“阮嵘余党皆是臣由刘尚书所谓的[假帐本]悉数找来,分毫不差。刘尚书身为主谋,为何不供认呢?”
刘少阳惊悸“老臣不是主谋,主谋是阮嵘,老臣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帐本上悉数记载,刘尚书莫要狡辩。”
“帐本是假的!帐本是假的!阮嵘才是主谋,真帐本被老臣已烧毁,那是个假帐本,皇上相信老臣,老臣句句真言,绝无假话”刘少阳抬头希望得到皇帝的肯定,他睁大双眼,口未闭,下颌的肌肉不停的抖动。
裴剑辉厉声道“皇上,休听他满口胡言”
贺永路道“臣在审问阮嵘时,他全盘招供,告诉臣他有两本帐本,一本是真的,一本是假的,而刘尚书烧毁的便是假帐本”
刘少阳不可置信的望着阮嵘。
阮嵘猛得抬头,死寂的双眼,更是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见阮嵘不语,刘少阳心中更是怒火中烧,斥责道“阮嵘,你竟敢栽赃我。”
皇帝龙颜动怒“托下去”
刘少阳凶相毕露,他不断在挣扎,瞋视阮嵘,切齿道“皇上,臣有一事禀明”
阮嵘身体一震,干裂的嘴唇,因牵动冒出丝丝血珠“且慢,皇上,可否让罪臣看一眼帐本”
皇帝紧盯阮嵘眼睛,道“何故?”
刘少阳狞笑,可悲的瞅着阮嵘。
“帐本有疑”
皇帝呵咤道“把人托回来”
刘少阳猛得一个趔趄,摔到地上,老骨头碎了一地,痛得他龇牙咧嘴。
皇帝犀利的目光投向刘少阳,盯得他无所遁形,毛骨悚然“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刘少阳心虚低下头,斜视阮嵘,见阮嵘横目,回禀道“此事,阮嵘比老臣更详知”
“留你何用,拉下去”
见御林军走近,刘少阳瘫软在地,栗栗危惧,结巴道“阮...阮嵘欲..欲图谋反”(谋反是会被满门抄斩的)
阮嵘怒目恶狠狠剜着刘少阳,齿间咯咯作响,恨不得杀死他。
殿堂寂静无比,众官心里早已翻江倒海,皆难以置信。
皇帝微愣,遂,眯眼微笑,目光四射。
阮钦恼羞成怒,反驳道“老贼,休得胡言”
裴剑辉道“皇上,阮嵘与刘少阳同流合污,此等乱臣贼子,律当问斩,永绝后患”
“皇上,应彻查与阮嵘相关之事,免除有漏网之鱼。”
百官群起而攻之,个个你一言我一句,众说纷纭。
刘少阳老眼奸诈眯笑,低语“你不仁,休怪我无义,我要你们阮府全同我陪葬”
阮嵘哭笑不得,低语“枉你一介刑部尚书。打一开始,你就一败涂地,账本只有一本,此帐本假矣,中了皇帝的圈套,还不知,老糊涂,老糊涂”
听此,刘少阳面色难堪,悔不当初。“如若当初你没有找我,我也不至于沦落于此。已无回头路,唉......,罢也,生死我已见惯,黄泉路上没你作伴,岂不孤单?”刘少阳阴毒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