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只鸽子飞入昊天城,原来是昊国派遣到鲁国的使者传信回来,信上说鲁庄君以鲁国大将病重无人可派为由,不同意出兵救昊。
帝昊看了,怒火中烧,昊鲁世代联盟,攻守相助,如今见吴卫势大,不敢出兵,虽是人之常情,亦是鼠胆之辈,不知唇亡齿寒的道理。
就这样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昊天城顽强抵御了一个多月,军民伤亡四万有余,将士百姓疲惫不堪,士气渐渐低落,帝昊也是日渐消瘦。
突然,有位自称是唐国使者的人在昊天城内现身,向帝昊呈上了使者文书。
帝昊将手中的羊皮卷放在案几上,那憔悴的面容此时冷的让人望而生畏。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少年冷冽的声音在书房中回荡。
李忠咕咚一声跪下,急切道:“王上,江海城那位,半月前就已经被神秘势力所灭,消息传入昊天城时相国还想派人调查,可吴国大军压境,耽误了下来。对于公布说是卫国为了不让唐昊联盟所为。奴臣猜想应该不是那人。”
“传鬼罗!”杀机布满了整个大殿。
很快一身灰衣的鬼罗入殿拜见,帝昊将案几上的羊皮卷扔向鬼罗,冷声道:“你给孤好好看看。”
鬼罗接过很快看完,单膝跪地道:“回主上,这唐国位使者绝不是江海城那位。那位是属下亲自下的手,绝对不会有错。”
“那你说昊天城里这人哪来的?”帝昊不愉道。
“这份文书上明确的写着出使昊国,属下猜想江海城那位会不会是出使别国的使者,因某些原因才入了昊国。”
鬼罗的声音从始至终都没有丝毫的感情,那怕是被帝昊责问,他也面色冷漠。
帝昊听了,极为有道理,想起文书又问道:“你们没有查看过江海城那位的东西?”
鬼罗低头道:“属下万死。”
帝昊想了想,他们是杀手,不是探子,杀手只要确定身份,以击杀目标为第一要务,随后清理现场,迅速撤离。当然伪装成见财起意,行凶杀人,自然又是另外一番布置了。
帝昊无奈,满腹的怒火没出发泄,挥挥手让鬼罗下去。
过了好一会,李忠见自家王上还是站着不动,小声道:“王上,唐国使者还在宫外等候着的。”
帝昊平复心绪,肃严道:“上国使者前来,孤自不可失了礼数,相国诸事繁杂,传令群臣入宫,随孤一起迎接上使。”
一个时辰过去。
李忠进殿,神色犹豫,最终还是禀道:“禀王上,相国来了。”
帝昊见他这副欲言欲止的模样,急忙问道:“老师怎么了?”
然,还没等李忠回答,帝昊就心急如焚的迎了出去,等他刚出殿门,便见到了蓬头垢面,浑身血迹,白色长袍已成了褐灰色的李国忠。帝昊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鱼腥味。
那道身影正杵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朝自己走来,等帝昊看清李国忠那满是皱纹,没有一丝血丝的脸时,忽觉神情恍惚,内心悸动,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匆忙上前扶住李国忠,哽咽道:“老师……您……”
帝昊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灭国大战,自己却只能待在宫中什么也做不了,而李国忠不仅要协调各方,还经常上城墙鼓舞士气,这种无助,让他备受煎熬,劝李国忠的话自然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