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周乾与道人面面相嘘,随即面红耳赤尴尬的背对背。
“…………”
“……………”
吃醋的和尚忒可怕!
月色透过窗帷照进漆黑的房内,在床榻前洒下一地银光。榻上不成眠的男人睁眼望着房梁,眸中似有困兽在逐渐挣脱囚笼。
耳畔尽是燕好的靡靡之音。陈文昆心中一阵一阵的抽疼,闭上眼却全是他与阿因燕好的画面。
他觉得自己入了魔障,要疯了。
一小部分理智在奉劝他,既她说罢了便如她所愿,他就当回严于律己的谦谦君子
一部分又在嘲笑他,当什么君子,阿因本就是他的,怎能罢修!
为何魏延泽可以拥有,他却不可以,他当然可以
只要魏延泽死了.........
数日后午间,年轻博士磨磨蹭蹭良久才见姚囙落了单,他凑上前轻道:“姚女郎,那八号房的郎君已闭门不出三日,滴水未进,你看这事.......”
听耳畔之言,姚囙心头一跳下意识四处查看,垂眸想了良久心中闷的不行,想起陈文昆的模样更是难受。
她身上的孽果未消,竟是又种下了因。
“你将此肉炖成肉糜给我”
抿了抿唇将术法裹好的绿豹肉递给了年轻博士,原就是她有错在先,怎还能看着他如此而不管不顾。
那也太无心肝了。
接过肉块年轻博士点了点头应是,转身就去了厨间。身后唯有一声轻叹。
一刻钟后姚囙端着肉糜推开了八号房的门,屋内毫无动静。榻上之人唇色惨白,眼窝深陷,只有仍在起伏的胸膛告诉她人还活着。姚囙本就因为他难受,此刻见他一副毫无生念的模样更是喉间哽咽,泪珠情不自禁滑落。
榻上的男人悄悄睁开了眼,见姚囙坐在榻边哭泣,眸色微亮轻道:“哭什么?”
你终是舍不得我。
听他嗓音沙哑无力,姚囙更是泣不成声,摇了摇头扶他坐起身。陈文昆锁眉将女人的泪珠子擦净看着她不语。目光下移见她脖颈处的痕迹,心中绞痛难忍目光却移不开。数夜萦绕在耳畔的靡靡之音似又开始在耳边响起。
他真是入了魔障。
“你怎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举着勺在男人唇边也不敢与他对视,半响那张苍白的唇都未给她回应,姚囙目光缓缓上移,原来男人竟是一直盯着她的脖颈
他眸中妒意翻涌又有让她心惊的幽暗之色。
姚囙将衣襟往上扯了扯试图掩盖住,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痕迹。此举却让男人眸色更加幽暗,喉头滚动,陈文昆看着面色绯红的女人神色复杂,不忍让她难堪,缓缓开口:
“喂我吃”。
他嗓音低沉沙哑,说出的话却让女人不知想起了什么,脸颊更是红的能滴血。
手心微颤将肉糜喂至他唇边,在姚囙受不住屋内气氛时,苍白的唇终于含住了勺。明明吃的是肉糜,男人偏偏目光赤~裸~裸的盯着她,竟让她有种他在吃她的错觉!
她真是越来越能乱想了,全怪阿尘!!
一碗肉糜喂完,姚囙面色红的不正常,手心皆是汗浸浸埋头扔下一句“我去还碗”。便快步离开了屋内。
榻上陈文昆笑喃:“你看,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
刚还完碗,姚囙转身便见慧尘立在她身后,立时像做贼心虚般通身不自在:“咳~~我该睡午觉了”说罢转身就上了阁楼
望着明显有问题,急于逃避他的女人,慧尘俊脸瞬间由淡转冷,暗自磨牙抬脚就跟了上去。
盖好裘被打着哈欠就见白衫和尚推门进了屋,姚囙想了想满脸堆笑张开手笑道:“阿尘与我一道午睡”。和尚挑眉褪了鞋半侧卧,摸着她稍显怀的肚子不说话。
姚囙不知他在想什么,但因自己心中有事瞒着他,遂不太敢开话茬。她打着哈欠钻进慧尘怀中,攥着他的衣衫没一会却是真的睡了过去。
屈腿半侧卧的慧尘垂下长眸,目光游移在怀中人的脖颈间。方才还不虞的心情似乎又好了一些。
数月不见到是有些长进,如此竟还不知放弃~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