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怨确实玩得很开心，怨灵本身就是习惯于附身作恶的物种，原本以他现在的能力是不能对凌青霄进行附身的，但是有了洛淮书强大灵魂力对凌青霄原有灵魂的镇压，附身就变成了轻而易举的事。

凌青霄体内的力量为他所用，每一次攻击在将灵力转化为怨气后都畅快无比，眼前的元老院弟子根本不堪一击。

这也是洛淮书会选择凌青霄作为怨灵宿体的主要原因，他的体魄够坚韧，实力足够强大却也容易被怨灵操控，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完美的怨灵宿体。

既然要追求反派，那就贯彻到底咯，不坑男主坑谁。

洛淮书说那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避着帝疏澜，听到洛淮书声音后的帝疏澜耳鳍微动，他看了一眼洛淮书，在心中轻哼了一下——

果然，这个人类最狡猾卑鄙了。

思索间，他的手指轻轻一划，人群之中，又有一个弟子悄无声息地化作了血雾。

洛淮书只以为是怨灵的攻击方式，并没有多去想其他的可能性，注意到帝疏澜的目光后，转过头看他。

睁了眼的崽子好似已经渐渐适应了下来，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仓惶，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以外，看上去还算正常。

“不是让你闭眼睛么，怎么，不怕了么？”

洛淮书没忍住，边问，边伸手捻住了未来大反派的耳鳍，轻轻在上面来回摩挲着，软软的，薄薄的，总的来说，触感还不错。

“呜……”

不知是要表达自己的不害怕，还是要将自己的耳朵从洛淮书的魔爪中解放出来，脑袋晃动间，耳鳍已然脱了手。

洛淮书略带遗憾地盯着帝疏澜的耳朵看了一会儿。

也是，好歹是未来的大反派，不怕也正常。

洛淮书将目光转向了那边混乱的战场。

唐逸海没受伤，却被怨灵搞得十分恼火。

他不能攻击到移动速度极快的怨灵，也不能从怨灵的厮杀中护住自己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