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退去正月里的天都是晴朗的,暖阳和煦,宋夫人便时常在院子晒晒太阳心疾鲜少再发作但还是要常喝药。
府上多了个谢七宋夫人解了些闷子,这小子长得俏,总觉得应该是见过,但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毕竟识人不少,宋夫人看得出来谢七身上带着一股权贵人家的贵气和礼节这可不是困苦人家能养得出来的。
宋夫人没能生出儿子见这么大个白净高壮的小子谁不喜欢时常把他叫到怡院来,种种花锄锄草,就是谢七手臂还没好只能多说说话。
谁让这小子呆了,失了忆,既然答应给宋家做护卫,那便委屈下他,万一以后想起来可就不来宋家这地方了。
宋意欢是个爱睡的性子,每日从怡院探望母亲回来坐不了多久用打瞌睡。
那日元宵过后来贵端来个礼盒子里面放着的是碧玉簪子,说是太子殿下给她的。
宋意欢拿着簪子看过后,便让柳薇拿去放好,太子殿下虽然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但总是送她东西,若过什么节日必会送,即使没见着,便让人带过来给她。
每次宋意欢都会接受,他说要养她的。
对于这些事,宋夫人都是睁只一眼闭只一眼的,即便她急也没有用,太子病名在外,只能等他何时好。
没过几天传出太子毒症严重起来,当天晚上,太医连夜赶往诊治,宋太医没值夜班,便没有去。但听人说太子都咳出血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宋意欢,不知道说什么好,好歹这几个月来,和太子殿下相处较多,他要是真病了,才奇了怪。
这昨儿,还暗地里让来贵送来桃花酥给她尝,松软香甜,有些淡淡的香味,还剩下几块没吃完,正放在桌面上。
白日里同父亲晒制了些药材,有点疲惫,回闺房洗漱之后,宋意欢便歇下了,沾枕就睡着。
夜深阑珊,宋府里外只有走道上的灯火未灭,四处皆静悄悄的。
屋内的炭火尚未撤下,宋意欢在榻上睡得香甜,在梦里熟悉的气息袭来。
太子身躯健壮,俯身便欺压着她,迎面皆是他身上的龙涎香,体温滚烫。
让宋意欢都心热了几分,这个梦真实得可怕。能感觉到相吻的触感,他唇齿的湿热,交缠着她,不给躲开的机会,专横至极。
宋意欢的腰肢被紧按着,衣衫凌乱,里头的亵衣被大掌扯落,心里紧张却又渴求。
梦里为何皆是太子,她这身子没救了,明明以前不这样的,自从那小睡莲被刺在腿上后,便会乱想,做起这荒唐的梦。
宋意欢紧锁着柳眉,艳红的唇轻启着,一抹湿润在唇角,直到被咬一口,细微刺痛感将她从睡梦里抽离出来。
宋意欢懵懂地睁开眼,太子那张冷隽的容颜近在咫尺,被褥之中,健壮身躯伏在她身上,即使想逃也逃不掉。
宋意欢心头怦怦直跳,这明明是宋府,他怎么来的,“太子殿下?”
太子的手臂将她抱得牢牢的,墨发从宽肩掉下来,落在宋意欢的脸侧,他凤眸幽深,有着一抹烫意。
这一个月里找她,她皆寻理由推脱,暗自喝避子汤,她心里还放着别人吧,然后就这样开始躲着他?
出入宋府,他还不是简简单单,真以为他不会找来?而她就当真不会想他?
李君赫想着,自是气恼,抬手打了下她的屁股,打得不疼,但宋意欢仍是哼哼一声,微动身子,衣衫凌乱,雪白尤为香艳。
太子眉目间的薄怒,宋意欢看得清楚,他不在的时候,她大可耍点小聪明,他就在身前时,怂得不知该说什么,又还挨了打。
宋意欢撇开眼,软软地道:“你怎么来的”
李君赫没打算回她这个,面容贴近她纤细的脖颈,牙尖咬了咬,“不想见到孤?”
呼吸都喷洒在她的耳下,好热,宋意欢身子轻颤,道:“意欢想着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