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说当真没有办法倒也不是,只是这个办法有也等于没有。
犹豫片刻后,女医师还是道:“办法有一个。”
风倾闻言猛的看向女医师,眼里闪着光芒和激动:“什么办法。”
只要能救她,他付出一切包括生命都在所不惜。
女医师低头,躲开那灼热的视线,温声道:“神药谷,神道子。”
神药谷,神道子。
这几个字犹如一盆冰凉的水浇在了风倾的心上,从里凉到外。
风倾闭上眼,咽下心中的苦涩。
若能寻到神药谷神医,当初何至于留不住他。
“唔~”
一声极轻的呻|吟让二人同时回头,风倾几步便走至床榻半蹲着:“你醒……。”
“噗~”风倾的话被打断,那一瞬间除了眼前一片鲜红,他再也没有任何感知,整个人僵硬的仿若魂魄离了窍。
女医师当即就白了脸,冲过去摸出那细白的手腕,手指搭在虚弱的脉间,然后,女医师的心越来越凉。
她这一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没能救得了那位贵人,而今日,她再一次无能为力。
她刚刚没说全,若咳了血最多能撑半年,可若像刚刚这般直接吐血,便随时都有可能永远沉睡。
盯着那张与那位贵人肖似的容颜,女医师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过了好半晌女医师才将赵意晚的手放进被褥,从怀里掏出一块方帕递给风倾:“大人。”
风倾僵硬的接过,不带丝毫感情的擦着眼睛上的鲜血。
“夫人内伤发作了,我去开药方。”女医师不忍再看风倾眼里的仓惶和绝望,起身出了门。
刺眼的光散落在屋外,女医师抬手抵在额间抬头望了望。
若里头这位出了事,都城怕是又要乱了。
风倾就保持着那姿势半蹲在床榻边。
眼前的人仍旧昏睡,唇角的那丝血迹和被染成鲜红的手帕,都在残忍的提醒着他刚刚发生的那一幕是真的。
“赵意晚,你不要吓我,好端端的,吐什么血呢。”风倾喃喃道,声音满是颤意。
风倾慌乱极了。
他此刻无比悔恨,他明知她虚弱至此,明知她是在激怒他,可他偏偏没能忍住。
他半点都见不得她眼里有别人的样子。
眼前越来越朦胧,有泪水滴在被褥上,一滴接着一滴,很快便染湿了一大片。
风倾低头埋在赵意晚的肩膀处,有极轻的呜咽声传到了屋外。
丫头个个都红了眼,她们怎么都不会想到,那般风流肆意的长公主会只剩下半年的时间。
明明这两日瞧着都好好的,能说能笑能为难她们,还能骂大人。
怎么就说倒下就倒下了。
丫头们抹了泪,在心里下定决心。
日后不论长公主如何为难她们,她们都要千依百顺,绝无一丝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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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赵意晚足足睡了五天。
醒来时心口隐隐作痛。
赵意晚望着陌生的墨青色帐子幽幽叹了口气。
心口开始痛了。
以往醒来时都没有不适,所以她的时间又缩短了?
赵意晚叹够了气,才动了动手臂试图把黏着她胳膊的人唤醒。
风倾醒的很快,抬头猛地看向赵意晚,血红的眼里满是惊喜和激动。
“你醒了。”
赵意晚侧头,对上风倾的面容时微微一怔,而后道:“你晚上偷牛去了。”
风倾:……
“你找个镜子看看你那胡渣子,还有两眼血丝,活像几辈子没睡觉。”赵意晚很是嫌弃的道:
“本宫一向喜欢美色,你丑成这样如何能面见本宫。”
风倾盯着她不作声。
赵意晚没了耐心。
“还不滚!“
面对长公主的疾言厉色和满目嫌弃,风倾轻轻勾了唇:“你在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