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算子与景文骁认识的起因是最初两人在某个问题“互利互惠”的原因下达成了共识,暂且不表。
总之自从玄算子来后,就一直被景文骁安置在景家的后院,因为他的住宿要求是绝对安静和阴暗潮湿的地方,据说是有利于他的占卜。
景文骁第一次用敬称对这个算命的讲话,他空出一只手来,使劲叩门,“先生,先生你在吗?”
门似乎没有关上,一丝微风吹过,但是无人应答。
“对不起,我进来了。”景文骁心急如焚,看了看怀中了无生气的景越,只得不顾礼仪打开屋门。
玄算子住的地方很是幽静,与他这人看起来不同,屋内摆设竟然很雅致,古色古香,还有一股奇异的香味。
但屋中似乎有一股违和感,就像是房间中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一样。
景文骁在卧室中找到了正在椅子午睡上的玄算子,日上三竿,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轻拍两下玄算子的肩膀,现在只有这个家伙能救自己的儿子了,“先生,先——”
玄算子睁开眼睛,清醒了过来,突然睁开的双眼也吓了景文骁一跳。
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眼前的道士面色铁青,毫无表情,看到来人似乎也毫不意外。
景文骁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就如同当初这道士朝着自己跪在地上一样,“先生,求求你,救救越儿。”
他低下头,抱紧怀里的小孩子,“他去了一趟山中,回来就变成这样了,只有您知道究竟怎么回事,请您一定帮忙。”景文骁沉重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祈求。
玄算子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一只木头,僵硬的做着一样的表情。
“记住,都是山上的怪人造的孽。”过了一会,玄算子不带一丝感情的说出这句话。“记住。”
“无论如何,先救救……”景文骁扬起脸来,可还没等他再接着说什么,玄算子忽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动作之间,关节之处发出奇怪的响声。
咯咯吱吱。
玄算子浑身如一块废铁,发出难听的声音,他走了两步,头突然旋转了一百十度。
“咔——”
一个人头掉在地上。
他睁着眼睛,依然毫无表情的头在地上骨碌碌的翻滚着,一直滚到景文骁的脚边。
留下的身躯似乎在寻找丢失的脑袋,或许是意识到了最重要的大脑的缺失,玄算子的身体也失去了平衡,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