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生命里，可能曾经都有那么个人，似乎很遥远，远到模糊到记不清样子，似乎又很近，在心底最深的位置，触手可及。

小如，对于陆鸣，应该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吧。

今天是陆鸣出国的日子，小如没有去机场，天空依旧湛蓝，仿佛墨染那般晕染开来，耀眼的清澈纯净，夏末了，阳光依旧热辣，盯着久了，有些晃眼。妈妈的身体也日渐恢复，气色也好了很多，小如每天把妈妈安排好，就急匆匆得辗转于图书馆，医院和孩子的家教课堂，家教的工作也快结束，小如想着要再找份稳定点的工作，大四开学，课程不多了，主要就是学术论文和社会实践了。

“俊凯，今天感觉怎样？”小如忙好，匆匆赶到医院，医生说何俊凯有些不配合，老想着要出院。

“小如，你来了。”今天的何俊凯情绪不高。

“我说了我没问题，我可以出院，可是他们都不同意。”何俊凯像个孩子般的委屈巴巴的。

“你又不是小孩子，医生不让出院，那肯定是还有点小毛病，你好好配合就是了，才能早点出院。”小如笑着拍拍他脑袋。

“我给你从楼下的粥店带了碗皮蛋瘦肉粥，很好喝，快来喝了。我去帮你打瓶热水。”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快吃，听话。”小如拎起水瓶就出了门。

打开小如带来的粥，尝了一小口，粥熬得很粘稠，很好喝。

“我得赶快好起来，必须尽快出院。”何俊凯不想再这样在医院耗着，他好不容易又跟小如一起，不能让小如这么辛苦，他要照顾她。

胸口突如其来的一阵绞痛，胸闷得无法呼吸。

“这是怎么了？”何俊凯挣扎着走到病房门口，一阵眩晕。

“你怎么出来了？喝粥了吗？”小如刚好打了热水回来了。

“小如……”话没说好，何俊凯一头栽倒地上。

“俊凯，俊凯……医生，医生……”小如心慌得大叫起来。何俊凯脸色苍白，身上烫得可怕。

很快，医生护士赶过来，把何俊凯送进了抢救室。

小如颤抖得拨通了郭洁的电话：“阿姨，你快来，俊凯他晕倒了，进抢救室了！”不等郭洁说话，小如忙乱地挂了电话，整个人仿佛掉进了冰窖，这种害怕到极致的感觉，她经历了一次又一次。

“素素，快，叫上大军，俊凯进抢救室了……”还没说话，小如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什么？小如，别急，我们马上到！”

小如等在抢救室的门口，空空的走廊静得可怕，医院的冷气打得太低，整个地方都被一团冷气包裹着，小如蹲在墙角，蜷缩成一团，可还是止不住的打颤。“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不是说没事吗，不是说很快可以出院吗？”她一遍遍低喃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空气似乎凝固了，呼吸不了。

“小如……”

“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