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澜微噎,以一种非常的奇怪的眼神看着云微,“这我怎么看的到?”
“没看到还说的这般信誓旦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在现场呢。”云微声调温软,却隐隐有四两拨千斤之感。
李云澜反斥道,“我是没在现场,可这些都是李叔告诉你娘亲的,岂能有假?”
云微上前一步,不卑不亢道,“你自己都说是‘听说’了,岂可随便确信?再者,他若真杀了人,衙门会不将其缉拿归案,而是放了他?”
李云澜气得跺脚,“那是因为衙门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就可信口胡说?”云微鲜有疾言厉色之时,今此一遭,直接吓呆李云澜,“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肆意造谣,说你嫉妒成性,故意在此处挑起是非,恶言中伤于我,又在气急时失手推我,致使我跌倒受伤?”
李云澜唰的白了脸色,指着云微的手指都在颤抖,“你休要胡说!我才没有!你要讲证据!”
云微冷笑,“这个时候你要讲证据了?才刚怎的不说?”她步步紧逼,娇容上透出几分庄子衿的凌厉与狠劲,全然是从眼睛里透出来的,“利己时便要讲证据,损人时全然不将证据放在眼里,空口论罪,两面派这种人,说的就是你吧!”
李云澜被云微的气势惊到,浑身的气力都从指尖散去,再不敢说一句顶撞的话。
云微平日里看起来好拿捏,真发起火来十分唬人,尤其是那双墨色眼眸,直盯得人心里发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我警告你,再让我听到一句你肆意造谣澹台公子的话,我不介意用刚刚的法子让你尝尝被污蔑的滋味。”
说罢,云微转身,阔步离去。
青杏半晌没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