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曾被卖入青楼?”李府正堂,庄子衿容色骤变。
管家李柏盛面色唏嘘道,“是啊,不仅如此,他还惹了桩人命官司,死者不是别人,正是澹台之的亲舅舅。”
纵使庄子衿平日里再冷静自持,乍一听人命官司,也不由得汗毛倒竖,“怎会惹上人命官司呢?难不成?”
李柏盛在庄子衿眼中读出她未能说出的后半段话的意思,他眉头紧蹙,见四下无人道,“的确是他杀的!但当时衙门苦于没有证据,就把人给放了!”
庄子衿倒吸一口凉气。
李柏盛继续说道,“两年前,澹台之父亲过世,而他的母亲又早亡,这么多年,他父亲做生意缕缕失意,没能给他留下什么,他就把澹台之托付给他的舅舅。”
“听说,他那舅舅一开始待他极好,后来不知怎的,两人的关系越闹越僵,他舅舅执意要将他卖入青楼,他不肯,两人就在一座桥上起了争执,最后,他那舅舅就坠河身亡了。”
庄子衿追问,“有人亲眼看见是他推的?”
李柏盛说:“没有,差就差在无人作证,衙门就只能放了他,但当时所有人都说他忘恩负义,杀了他舅舅。”
敛眉更甚,庄子衿沉默半晌,“既无确凿证据,也不可乱说,但沾染人命官司的人,是决计做不了我女儿的夫君的。”
李柏盛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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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学休,云微闲来无事,一早便扎进厨房,青杏还不解,“姑娘,您又要做什么呀?”
云微擎着两把菜刀,磨刀霍霍,“做菜!”
青杏震惊,“您不会又是为了那个澹台公子吧?”她家姑娘可是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