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
丁氏庄园里的灯,一盏接一盏的灭了,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
李苟从草丛里站了起来,望着黑暗中的庄园,心中有按耐不住的狂喜。
这个猥琐的土匪头子,早已眼馋丁家这块肥肉很久了,但一直找不到地方下口。
恶人大多惜命,丁氏父子也不例外。
他们平日里欺男霸女鱼肉乡民,想找他们报仇拼命的人多如牛毛,所以父子两人花了许多钱请了很多护卫,把丁氏庄园守得跟铁桶一般。
但机会总是留给有心人,李苟在庄园里布下的暗桩,终于传来了一个好消息。丁老狗的儿子不知因何事与城里的一伙人干上了,一大早就带着一大群护卫进了城,是明日才会回来。
李苟终于等到了对丁家下手的绝妙时机,于是带着几十号人,纵马飞驰了上百里路,在丁氏庄园附近藏了起来,只等夜深人静便动手。
长途跋涉,冒着巨大的风险偷袭一处拥有防卫力量的庄园,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李苟从业以来就没干过。
但这次,他必须干。因为他想干一票大的,然后金盆洗手。
为什么?
因为最近这段时间,边境一带匪不聊生啊!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个杀的“种花匪团”,在行省各大城市连续接下官方的悬赏,然后像他么发疯一样的四处剿匪。
李苟发出一声低啸,草丛里无数黑影闪现。
“兄弟们,最后一票,干漂亮点!出了差错,大家就只能等死了!”李苟压低声音道。
半个月时间不到,“种花匪团”像飓风一样掠过行省,几个在道上叫得亮名号的寨子,就那么冰销瓦解了,想想都让人心惊胆战。
“是!”众韧声应道。
为了活下去,为了不落到那帮变态手里,今晚得搏命了啊。众匪徒心中都在叹息。
关于“种花匪团”的种种传闻,早已在行省各地流传开来。这伙名字里挂了个“匪”字的雇佣兵,简直就是土匪们的敌,比他么土匪还要土匪。
他们抢起钱来,那叫一个狠啊,跟他么穷了八辈子一样。
那些被他们光顾过的山寨,据事后连钢镚的响声都听不到。
最可怕的是,他们连俘虏都卖……那些有案底的土匪,特别是背了命案的,大多都被他们高价卖给了官方。而其余的人,据都被卖给了某位神秘的土豪。这些人中间,甚至包括很多妇孺老人,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样的命运,没有人知道。
这种敲骨吸髓的做法,让“种花匪团”成为了所有土匪心中的恶梦。
李苟等人,飞快地朝着庄园而去。
“吱”地一声清响,庄园大门悄然开打。
两名暗桩如约开门迎接,让李苟心神大定。
“赵老四,刘大棒锤,干得漂亮!事成后,老子重重有赏!”进门时,他用力地拍了拍两名暗桩的肩膀,低声夸奖道。
“大哥仁义啊!”赵老四欣喜地朝他点头哈腰。
“呵呵!”刘大棒锤一脸傻笑。
待到所有人都进了庄园后,赵老四和刘大棒锤悄然闭上庄园大门,又轻手轻脚地别上了门栓。
接着,两人从脚上拔出明晃晃的短刀,追在李苟等人身后朝庄园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