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璃蓉和玄烨不定时的互穿中,也因为一次见面,这种互穿莫名就带了几分初恋般的甜腻和期待。
终于进了六月的选秀。
先选的是包衣家的女子做宫女的,这是由内务府选的,杨佳氏因的汀兰这一次也要选秀,再有上一次被玄烨的彪悍吓到,便也安静了下来。
一场大雨之后,先是汀兰和悠兰入的宫,汀兰还只当璃蓉的名字没有记在家里,因此是没有资格选秀的,众人送着她们上马车的时候,汀兰拉着璃蓉的手笑的十分的开心:“妹妹,你别怕,等我选上了,在宫里安顿下来了,我会多多照看妹妹的,就算嫁给一个穷苦百姓,相信妹妹也不会害怕的!”
说的她好像已经成了宫中的主子娘娘一般。
悠兰冷笑着道:“姐姐还是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快些上车吧。”
她生的一张圆脸,姿色平平,寻常的时候话不多,但心里却有陈算,璃蓉的事情她却是知道的,瞧见汀兰如此模样,只觉得十分瞧不上,便叱责了汀兰。
汀兰听得冷笑一声道:“你少在这里装好人,只怕你心里比我还要高兴的。”说着话趾高气昂的上了马车,后又掀起帘子嘲讽的看了一眼璃蓉,一副叫她等着看的样子。
璃蓉懒得搭理她,她新近自己做了些面膜,送走了这两个就折身回了自己的院子,去贴面膜去了。
蜂蜜鸡蛋和面粉调和在一起,一点一点的上了脸,玄烨换过来的时候在镜子里头看到这样一个人吓了一跳,小玉只当自家格格的糊涂毛病又犯了,只得道:“格格,这是你说要做的面膜,刚刚才上脸,还得等个盏茶的时间。”
玄烨便认命的躺在了榻上等着,心想这丫头果真能折腾。
璃蓉那里到是有些棘手,因为宫人来报:“荣嫔发动了!”
璃蓉隐约记得荣嫔生下的这个叫做长生的阿哥没有活过两岁,只怕生的时候就不怎么的好,这种人命关天的时候她也不敢多耽搁,便连忙起身道:“朕去看看!”
去的时候钮钴禄贵妃已经在了,她戴着点翠的花钿,穿的一身石青团花的旗服,焦急的在产房外头走来走去,见着璃蓉过去,忙上前见礼:“皇上万安。”
璃蓉这才打量了几眼钮钴禄贵妃的模样,白净细腻,团圆脸,一脸的富贵,姿色上差一些,气度倒还不错,璃蓉点头问道:“里头怎么样呢?”
“人才刚刚进去,这会子也不知道怎么样,只是刚刚被个宫中的宫女给冲撞了,若不然今日只怕也生不了。”
璃蓉冷了脸道:“人关起来,等荣嫔生下来朕在细细的审问。”
钮钴禄贵妃颔首道:“臣妾明白。”
宫人往院子里摆了个黑漆太师椅请璃蓉坐下,钮钴禄侍候在一旁又端上了新煎的茶水,璃蓉接过茶水细细的思量了一番,抬眸向着钮钴禄贵妃道:“贵妃你亲自去里头把里面的稳婆宫人都看一遍,瞧瞧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和物,再去叫太医院里的妇科圣手过来在旁等着,若需要用药或者扎针的,也能赶得上。”
当初生胤礽的时候皇上都没有这么用心过。
难道皇上如今真的对荣嫔还是宠爱有加,所以才会格外重视这个孩子?
钮钴禄贵妃压下心中的烦躁应了是:“皇上放心,臣妾这就去办!”
荣嫔的这个孩子注定要好好生下来吗?
钮钴禄贵妃转身快走了两步。
璃蓉没有料到里头的宫人身上还真搜到几件东西,一袋子的红花,生孩子的时候这种东西没有什么作用,可生下来之后却会引起产后大出血。
璃蓉冷着脸叫把人都关了起来,越发的不敢掉以轻心,就坐在外头的黑漆太师椅上哪里也不去,院子里边静悄悄的,连产房里头也听不到多少声音。
钮钴禄贵妃在旁上了几次点心,又担忧道:“皇上,外头日头大,且产房血腥之地,您也不宜久留,不若还是先回去,臣妾在这里看着即可。”
笑话,若她回去了,荣嫔有个三长两短,玄烨拿她问罪怎么办?
璃蓉冷着脸也不说话,钮钴禄就不敢再多言了。
连太皇太后那里都惊动了,派了人过来查问,璃蓉咬死了不走,夜幕降临,璃蓉身后的人也越来越多的时候,璃蓉终于眼前一花,再睁眼就看见了小玉,她长长的出一口气,瘫在了床上,这做皇上真不是人干的事。
玄烨不着声色的把四周瞧了一圈,朝着李德全一招手,李德全立刻拿着个小本子捧了过来,玄烨打开一瞧就知道是什么事。
他跟璃蓉商议,把平日做的说的事情都要记下来,方便两个人调换过来之后接的上前头的情节,不会被人怀疑。
玄烨瞧着,嘴角翘了起来,他几乎都能想到她胆战心惊的守在荣嫔产房门口的样子,觉得有点可怜又有点可爱。
他起了身向着钮钴禄贵妃道:“贵妃在这里守着吧,朕先回乾清宫了。”
钮钴禄贵妃松了一口气,恭送着玄烨离开。
后半夜的时候荣嫔生下了一个瘦弱的小阿哥,玄烨给这个儿子起的一个叫做长生的小名,只等着孩子大了在给定下大名。
宫内侍女的选秀结果也出来了。
汀兰和悠兰都要入宫做宫女。
汀兰自诩姿容出色心里想的都是一飞冲天的事情,因此十分高兴,悠兰就正好相反,她容貌实在普通,往后想要出头却难,并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次被选上了,到有些忧愁。
璃蓉到知道悠兰这样的是钮钴禄那边要的人,李德全在她耳边说了一嘴。
汀兰在自己的院子里闹了好些日子,日日的欢声笑语四处的宣扬,好像她已经飞黄腾达了一般,到璃蓉这日要入宫选秀的时候,老太太大太太和二太太一群人都去送璃蓉,汀兰这才发现了不对劲,跑出来向着璃蓉道:“你做什么去?”
悠兰冷笑道:“姐姐不知道吗?表姐是镶黄旗的格格,自然是跟着镶黄旗的一起入宫选秀的。”
“怎么会?她的名字不是没在镶黄旗吗?她怎么会跟着镶黄旗进宫选秀?”她的声音又尖又细满脸的不可置信和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