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了我一番,“噢,在拐角最里面那间。”
我兴匆匆的赶过去,推开门就看见她歪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兴致勃勃的玩着手机。
“菜都点了吗?”
她抬头看了我眼,又低下头看手机回道:“嗯,点好了,都是你爱吃的。”
低头族啊,走在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就是低头族。手机对于人们在说已经成了一件依赖品,或者说是毒品,不吸一口,心里就不畅快。
见菜还没有上来,我也找了个小沙发坐着,随口问:“你们准备要孩子?”
对方似乎因为这个问题被呛了口水,微微皱了眉头,“没有。”
我长长的哦……了一声,明里暗里的表示“我不信,”,自从领了证后,十次打电话,八次都在戏鸳鸯。
“那你们就不整个大型婚宴?有钱人的生活都这么节俭了?”
“做女人嘛,不能太贪心,会物极必反的。”
有点不懂她的意思。
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这跟要不要有什么区别?
就好像,你结婚,对方还得问你要不要举办一场婚礼……
可是她连“要不要”的类词都没有说过。
我靠近她,用一种灼烧的眼神盯着她,想要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一些奥秘,显然被我一行为怔住了,往后靠了几分。
“你看嘛这么盯着我?你不会是变态了吧,突然对我感兴趣了?难怪最近总给我打电话。”说着她双手换抱着胸,生怕我去猥亵她一样。
“求你,别这样。在我面前装什么清纯呀,你看看你脖子上遍布的草莓,啧啧啧,尚刑这是有多棒啊,让你如此欲罢不能!”
此刻我都能想象的自己猥琐的眼神,再加上这样不知厚脸皮,没羞没臊的话简直绝了都。
她仓促的拿起放在一边的丝巾围在脖子上,惊讶的看着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黄了?不会是打击过深,脑子瓦特了吧。”
一边说,一遍左右摸了摸我的头,似乎这一模就能知晓我脑袋到底有没被瓦特掉……
我转变了态度,语气变得严肃,“是你瓦特了,你就像一个被包养的小三,你这样糟蹋自己做什么?爱就在一起,不爱就分开。你这算什么?卖身求荣?他给你多少钱,我一样给。”
她的脸色惨白,自嘲的笑了笑,什么话也不说。这样子让我心疼,跟发现陈东隅骗我时一样。恨不得打一巴掌来泄气,却又于心不忍,都是自己喜欢的人啊!
最后她呵了一声,“不是来道谢的吗?怎么,羡慕我婚姻美满,生活充满情调,所以才要说这些伤人的话吗?李桑,我告诉你,是你自己不要陈东隅的,不要把所谓的难过放在我身上,他找你,你不理,找我,我也不敢说。说到底要你自己走过去这道坎才行。至于我为什么选择尚刑,你不必知道。”
我很庆幸有她这么一个雷打不走的闺蜜。
可是,她这样独自坚强,把自己蜷缩在一个小空间里,让我开始迷惘,不确定这还是不是自己认识二十来年的奵西。
“我不是羡慕你,也没有因为失去陈东隅而难过。我是替你难过,你不快乐,我知道。”
你不快乐,你的快乐在那一场比你婚宴还要盛大的婚礼上就飞走了,消失了。
可是要我怎么说?你选择烂在肚子里,我也只有选择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