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栀久一步一步好了起来,但是没人敢跟栀久说出门以及复健的事情,说了之后栀久就会一整天不再说话不吃饭,李志烁觉得,不做复健就不做复健了,只要小久可以好好的,即使小久永远站不起来他也会一直养着她。
但是金项炎却不这样想,他知道栀久没办法再跳舞的时候她有多崩溃,就算现在他看着栀久每天都在笑着却十分担心,总怕栀久压抑太久,可以暂时不复健,但是不出门是不可以的,毕竟只有和这个社会多接触才不会真正的脱节。
不是说他养不起她,只是一个人跟社会真正脱节的时候是会让人崩溃的。他希望栀久可以真正开心的笑起来,而不是只是为了让他们放心而强撑着笑。
办公室。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金项炎,李志烁一瞬间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你,你说你文件忘拿了,让小久给你送过来?”李志烁满脸不敢相信。
金项炎一幅不想理他的样子皱眉催促:“快点,打电话。”
李志烁一脸不敢相信:“就炎哥你这龟毛…不是,这么…事事要求完美的人还会忘拿东西?”
龟毛一词刚说出口就被瞪了一眼,李志烁立马改口,没办法,有时候该怂还是得怂。
金项炎拉开椅子坐在李志烁对面,耐下心来跟李志烁解释,没办法谁让这个傻子是栀久的监护人,想要对栀久做一些实践性治疗还是没办法直接跳过他。
“栀久心理创伤,不能一直让她呆在家里,一个人的话对栀久的治疗只有坏处,毫无意义。”
听到金项炎的话李志烁沉默了,不是他不想让栀久好起来,而是他不敢再让梔久受到什么伤害了,他不知道梔久还能撑多久,甚至害怕梔久的症状越来越严重然后真的开始伤害自己,他更想让栀久把所有的伤心难过和气氛都发泄给他,但是比起他梔久好像更信任炎哥,让他更加手足无措。他现在丝毫不知道该怎么和梔久相处,他猜不到栀久的心思,甚至开始害怕。
“炎哥……”李志烁开口,嗓音沙哑带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太害怕了。”
金项炎没有说话,看着双手捂脸无力的李志烁,知道他只是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目标。
“现在的小久太脆弱了,当初爸妈不在我觉得把最好的给小久就可以了,但是现在……李志烁抬起头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怎么,甚至不敢对小久提出任何事情,我害怕小久一不小心就碎了,我……太害怕了。”
看到过栀久的脆弱,所以知道李志烁到底是什么心情,但是金项炎却不知道怎么安慰,甚至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种心疼却想去抓住栀久的手不想放开的想法,但是却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资格。
平息了下自己的情绪,李志烁下定决心,语气坚定的开口:“炎哥,我求你件事。”
金项炎点点头示意李志烁说下去。
“我知道这件事不该麻烦你,但是我可以看出来小久对你的依赖比对我更深,而我现在太优柔寡断了,没办法针对小久的情况下决心去寻找办法治疗她,所以炎哥我求你,需要我配合的我一定配合,你能帮帮我吗?”
那一瞬间,金项炎心里说不出来的轻松。得到了李志烁的首肯,就不会再担心他对栀久的一些好是逾越的行为了。
金项炎站起身走到李志烁身边,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男人之间最大的安慰了。
李志烁冷静下来之后,看向旁边的金项炎:“炎哥,你刚才是想借着让小久送文件的理由让小久出来走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