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斯还想要行动,突然只感到整个世界突然一阵暗淡。
这些士兵显然身经百战,猛然遇到这种虚空袭击却是丝毫不加慌乱,瞬间支撑起了手中的秘银配件,结成战阵气势如虹。
此时他已然失去理智的不顾一切,也丝毫不顾这些人能够给他造成生命危险,疯了一样地冲了过来。
然而刹那间,整个世界的虚空能量竟然瞬间不再受塞拉斯控制,仿佛是突然间定格一般停止在了原地。
喘着粗气回头,无论是那个圣女还是那一对师兄妹显然都没有这种力量,是谁出手毋庸置疑。
塞拉斯看着柳成蹊说道:“你要么杀了我,否则不要阻止我!”
柳成蹊问道:“你能否战胜他们暂且不论,他们只是杀人的武器,你确定你杀了他们就能化解你心里的仇恨吗?”
塞拉斯说道:“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沾着我们的血!”
柳成蹊按住他说道:“这些人一样也抵御着外敌入侵,这些人死了,那些诺克萨斯人就会占领这里,他们会用更残暴的手段驱逐你们,奴役你们。这些人眼里你们是罪犯,诺克萨斯人眼里你们就是奴隶。”
“他们是野兽,难道你也甘心是野兽吗?”
一句话,击溃了塞拉斯用疯狂包裹的内心。令他渐渐镇静,平息了下来。
安妮睁着大眼睛看着这些陌生的人,待到这些人接近,张牙舞爪的嗷呜着,保护着老人,滑稽而令人心疼。
柳成蹊低头说道:“我们能救你。”
灵气安抚恢复着这个小女孩儿疲惫且紧张的身体,柳成蹊慢慢靠近。
安妮回头看着那些定格在月桂幻象中的士兵,迟疑其有些开心的问道:“那,那他们不杀我了?”
一切恍然如梦,待到士兵醒来,哪里还有什么罪犯的踪迹?还有刚刚似乎有赶来袭击的休那人,还有一些神秘能量,仿佛什么也没有出现过。
……
拉克丝这一路真的很疲惫了,能够撑着到柳成蹊这里,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自从回到了自己这个世界后碰到事,遇到的人,种种需要应对的事情也都是她曾经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说句实在话,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已经撑不下去了。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能否坚持到成功的那一刻,她自己都不知道。
包扎处理好伤口,老人拄着拐杖坚持要过来。很激动的感谢一番,强迫着这个倔强的丫头给恩人磕头感谢。
安妮不情不愿地,老人对着不听话的孙女狠狠的来了一下,安妮顿时捂着头,委屈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不情不愿地撅着嘴,安妮觉得自己的爷爷变了,变的不爱自己了。
……
入夜,月光静谧。
荒原升起了篝火的营地上,塞拉斯喝了不少酒,直到夜深人静。
过了一会儿,感觉旁边有人,就这么坐在了旁边。
柳成蹊看了这个塞拉斯,塞拉斯看了他一眼把酒递给他说道:“尝尝?”
柳成蹊接过来,看着这凡间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酒,只是颜色有些奇怪,蓝中泛绿的好似变了质。
“嘶!”
冰凉的酒液入喉,柳成蹊抿了抿嘴,一种混合着酒精的奇怪味道直冲味蕾,让他实在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看着这个拥有着强大力量的神秘人这番模样,塞拉斯笑了一下说道:“多喝几次就好了。”
柳成蹊也莞尔的点头说道:“很奇怪的酒。”
塞拉斯说道:“这是松桐酒,休那林地的特产。”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
“休那……”
背靠在椅子上,塞拉斯望天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德玛西亚对奴隶的称呼,他们也如此称呼拥有魔法天赋但无法完全掌控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