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枘还是迟疑,显得非常为难。
严歌笑了,靠近方枘说,“我有一个两全之法。”
“那你说。”方枘目光中绽放着惊嘉。
“抱他过来给我。让我试试我的法子。”
“好。”方枘转身走了几步,俯身抱芬里尔在怀,喃喃地说,“到姐姐哪里去,乖。”
但芬里尔身体急剧抖索,体毛全耷了起来。
这让方枘心里一惊,面对严歌伸过来的纤纤素手,忧心地问:“你不会怎么着它吧?”
“拿来吧,看你啰嗦的。”
严歌疾手抢过了芬里尔,又伸指吐出一条黑线,欻地一声由额入钻了进去,很快又从他口中游弋而出。
那是一条源质凝成的冥蛇,在方枘的嘴角处坠到地下,瞬即消散无踪。
方枘眼睛一闭昏倒在地上。
芬里尔并没有坐以待毙,在严歌掐住它脖颈的一刹那轰地一声爆涨百倍,恢复了本来的巨狼体型。
严歌退行两步,手执长剑,左右手交叉流转掂了个剑诀。
嗷呕
芬里尔大吼着,两排巨形闸刀一样的嘴巴裹向严歌,一张一合间,发出咔嚓的脆响。
点了一下花里尔的门牙,剑尖上窜起了一溜火花,形成的反推力把严歌激荡到十米开外。
严歌好整以暇地拢着剑枘,笑笑说:“芬里尔,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就是一个巨大的空麻袋。你不是我的对手,何况在饥肠辘辘之下。”
芬里尔回望了下倒地的方枘,他胸膛起伏,心脏上方氤氲的谷守家澎湃的源质令人馋涎欲滴。
它哽了下喉咙,发出了呜咽声。
“你想干什么?”严歌大叫着撩起剑花,却不敢冒然行动。因为方枘的身体离芬里尔不足三尺,仅用呼吸之力,方枘的身体就会成为肉渣进入它的大口之中。
甩了下尾巴,芬里尔嗥叫一声,身体跃了起来扑向了严歌。
早有防备的她,原地急旋,如一个陀螺一样斜刺里冲向半空,同时,手中剑尖荡出的黑烟的痕迹由内而外扩出的圆圈层层叠叠地围了芬里尔,在它扑了个空,体虚倒地时,那些黑烟破碎开来,形成万千剑刃直射向它。
砰砰砰砰……
数百剑刃扎在芬里尔身上,却溅出了如同沙砾一般枯稿的血滴,那里面几无营养,更有源质贮藏。
“严歌”
方枘大叫着扑了上去,他本能地想要护住芬里尔的身体,却冲了她的攻击圈。
这可苦煞严歌,她急忙回缩源力,身上的血液携着巨大源能回撞着心肺,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随着一泓急流般的鲜血从口中喷出,她盘旋在空中的身体颓然无力地坠落下去。
……
直升机舱中,突然现身的严歌被卡嘉等人搀住。
严歌挣扎开,退行两步后仰卧在后座上,抹了把嘴角的鲜血后,低声说:“我没事。”
“真险。”卡嘉抚着胸口说,“在其他时间线中,主力队员只能本体入境,刚才如果芬里尔要杀方枘,不费吹灰之力。”
“芬里尔的投影死了吗?”严歌挣扎着要起来,但脚下一滑,又坐了回去。
一直盯着窗外时空之雾的卡嘉说:“放心吧,乌墨声会替我们解决这事,他不会冒吉尔被方枘训化的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