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钰莹咳了两下，嘴巴攒动了下。又咳了一下，对着大家的注视，突然嘎嘎笑起来。她笑得泪花乱窜，气息紊乱地说，“姐，你饶了我吧。我现在一想浩子和白白拜堂，就要笑喷……”

卡嘉蹙了眉，嗔视着她：“陈钰莹，会后写份检查呈上来。另外，罚抄原生主义概论三遍！”

……

“这位少年，你怎么看？”卡嘉脸色缓和下来，微笑望向方志合。

抓了抓头，方志合说：“我觉得乌墨声他们人猪一笼太恶心了。还是白白和阎维浩的婚礼喜庆好玩一些。”

卡嘉对着方志合点头嘉许后，转向了方枘：“那，方大侠，你看高见呢？”

“哈哈哈……”方枘被卡嘉啰嗦且迷登引得乱笑了一阵，直到一声“砰”从桌面上荡起，他才突被卡壳，紧急忍俊。

那是一根卷起来的三绞鞭，由狼毫、蛇皮、槲寄生绞合而成。在南风画室时，卡嘉曾在方枘皮肉上试过，那种痛楚彻骨，让人铭记三生。

方枘立即正襟威座，搜肠刮肚了下，说：

“乌墨声之流简直就是恶搞，什么玩意儿啊。人与动物的关系，是互帮互助，共同发展。像他那样人猪同流，是开进化的倒车。而阎维浩和白白的结合，是对兄弟族类的文明提升。两者的理念差了不是一个量级。”

说完后，方枘看了看大家的反应，见都是痴楞失神，一脸迷惑和尴尬。

唯有卡嘉脸上漾出了笑容，抬起纤毛，呱嗒嗒拍击起来。其余几人也随之附之，呱呱鼓掌，口中连连称好。

“方大侠说到点子上了。”卡嘉赞许有加，“他观点中的宝藏词就是提升……”

在她的侃侃而谈中，陈钰莹找了个语气停顿的机会，抚了下卡嘉的面颊，说：“姐，你要是配一副眼镜，就能当个天下最美的教书匠了。”

“去去去。”卡嘉拂开她手，“你是嫌我唠叨是吧。好了，我说休堂，留给你们课后反思。”

“老师”方枘举起了手。

“说吧，方同学。”

“我觉得，无论是人猪同圈还是人猴良缘，虽然创意及艺术效果都佳，但都是哗众取宠，夸张搞笑。所以，我想来点朴拙的，能产生实际社会效果的行为策划。”

“这个想法不错啊！”卡嘉眼睛亮了，“快说快说。”

“这事让你手下的小伙伴办吧。”方枘转向方志合，“让他们在会场内收购旧手机。而且有个条件，凡被收购手机的人，一个月内不准使用手机、电脑等通讯设备，而且不能上网，进入一百五十年前的电磁静默状况。”

“枘哥。”方志合怜惜地伸手抚了下方枘的额头，“你被卡嘉姐给吓晕了吧，有哪个傻子会上你的当。”

“小子胡说什么，你枘哥堂堂八尺男儿……那不是怕，叫呵护，你小孩子不懂啦。”

“少扯，说正事。”卡嘉提醒着。

“就像方志合说的，没有傻子会上当，但利字当头必将使人驱之若鹜。我的方案很简单，就是高价回收旧手机！”

“怎么个高法？”

“多少钱？”

“方枘你又胡闹！”

一听要花大钱，阎维浩、陈钰莹，甚至卡嘉都瞪着方枘，一副虽然准备和他玩命的架式。

“市场价的十倍！”方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