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拿出手机拨通了江斓的电话。他就不信他亲自给她打电话，她还会拒绝。

“喂？哪位？”

顾哲顿了顿，假装很醉的样子：“喂？江斓吗？来接我一下？我喝醉了。”

他明显感觉对面顿了顿后讲道：“别装了，你没醉。”

他笑了出来。她怎么变聪明了。

江斓看着自己的手机，垂眸。

他的电话么？还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删掉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

大概就在那一晚吧。现在她都想不起来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她那时下楼想去找顾哲，然后听见了顾哲对另一个女子打的电话。

“好的，明天我就去找你。”

之后她就想不起来了。她只知道，那晚，她的心绞割般的痛，无法呼吸。

那种感觉仿佛又上来了。

她深呼了几口气，开口道：“叔叔找我有什么事？”

“我找我侄女说说话不行？”

“我婶婶呢？你们两个没在一起？”

“她不是你婶婶。”

江斓噗嗤笑了出来：“也是，叔叔能喜欢上什么人呀。谁能大恩大德被叔叔喜欢上。”

顾哲沉默。

“叔叔，我要是有婶婶了，你就告诉我吧，要是没追到我就帮你撮合撮合。但一般叔叔不会追不到人吧。”

顾哲张了张嘴，又合上了。

江斓从来没有用这个语气跟他说过话。这是她第一次拒绝见他，第一次催着他找妻子。难道她真的...他不想往下想，也不敢往下想。

江斓似乎不是他所想的小孩子了，难道...她说的喜欢他，不是开玩笑？

他内心深处有种喜悦。

但现在...她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