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几时受过这份闲气,当下放了书走出来道:“我竟不知父亲请王妈来是挡着我们兄妹相见,而且二少爷和我是主,王妈是仆,王妈在我的院子骂我的兄长,不知王妈安的是什么好心。难道王妈是嫌府里每月给王妈的月银太少,而生了闲气,竟然王妈看不上这份月银,那叶锦也正好可以去跟父亲说一声,让他停了这份月银,还能给府里省点银子,省得多养了个闲人还要受她的闲气。”
眼见着王妈气得快背过气去,叶锦才“好心”让婉儿扶着王妈回去。
叶锦看得十分明白,婉儿虽是一等的,可心性如同青莺一样,都是养不熟的白眼儿狼;倒是棠儿与红璃有几分像,不管先前是谁的丫环,却是一片忠心,认了谁为主谁就是主子。
所以自那后,无论婉儿的手如何地巧,话又如何地说到叶锦的心坎去,叶锦始终对婉儿都是冷淡的,反倒很多事都爱吩咐棠儿去做。
这日,叶锦又是吃罢早饭,便拿起枕边翻开的书,坐在窗边接着翻阅起来。棠儿收拾了碗筷下去,再回来时,脸色有几分为难。
原来她刚才在廊下,遇见了从王妈处回来的婉儿,婉儿自个受了王妈的指示来请叶锦,可又不敢进来说,便推了棠儿进来。
“怎么了?”叶锦自书本上抬起头看她。
棠儿支唔着:“是王妈说有事,想请三小姐过去一趟。”
“有事,何事?”
叶锦虽眼观着书,可并不代表她未听到廊下婉儿说的话,她随手翻了一页书道:“再她自个有事要找我,那就让她自个来一趟。谁的差事谁来说,竟然这般怕我,有本事就别来烦我。”
叶锦就是故意说给婉儿听的,她知道婉儿定是等在廊下听结果,果然她话一落,婉儿的脸色就难看了几分,气扭着一张脸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