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浪并没有在意散发着寒芒的长剑,反而是调笑的看向眼睑红肿的张若兰。
“你没死?”
张若兰凑上去,用剑尖搭在秦不浪鼻孔下一试,一团水汽把锃亮的剑尖给模糊了,顿时喜出望外丢掉长剑,一下扑进了秦不浪怀里。
呃。。。
秦不浪被这一举动弄得手足无措,对方十九岁小丫头,自己二十六岁青年,他心里总有一些欺负人的感觉。
“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了?”
一脸尴尬又有点兴奋的秦不浪轻轻拍了几下张若兰的背,缓声问了一句。
“爹。。。”张若兰脸红到耳根的挣开秦不浪,喜悦过后全是害臊,暗道自己如此不矜持,真是丢死人了。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理应是人数众多的明军优胜,可现实情况却恰恰相反。
天空盘旋着食腐禽类,血红色目光紧盯着地上黑压压的人群,一股股血腥气息直冲天际。
张辅亲自压阵,四十万大军却被阿鲁台部的精锐骑兵切割成了五六块,手尾不能相接,情况不是一般的危急。
大战场一旁就是朱瞻基的四万余军队,此刻被阿鲁台部一万骑兵打的连连后撤,根本无法与张辅大军汇合。
怛喇营城中,张若兰重新披挂好白盔白甲,翻身上马回头看着秦不浪不舍的道:“你且在城中休养,我去助爹爹退敌!”
秦不浪负手而立,站在门槛上听到此话,心里一阵郁闷,张若兰这话让他这个大老爷们极为不适,活脱脱好像软饭男一样。
“不必了!怛喇营是重要关隘,你留下镇守,我去退敌!”
秦不浪轻柔的把张若兰拉下马,转身就去了军中议事营帐,有些事还不能让张若兰知道。
大帐内,石彪一脸抑制不住的忧愁,见到秦不浪走进来急忙上前禀道:“昨夜我率轻骑引诱阿鲁台部成功到了殿下的大营,可因此引起了今日的全面战争爆发,末将万死难辞其咎!”
“不是你的错,这本就是我的用意,浪爷我不想再待在草原了,这里条件太差,因此向快点解决战斗!对了,怎么没看到韩信?”秦不浪手一挥,对石彪安抚了几句,下意识的找韩信,却没发现他的人。
“禀浪爷!韩信因为与下毒害你有牵连,因此被总兵大人抓起来了!”石彪道。
秦不浪眉头一皱,无奈的朝帐外喊道:“来人!”
“小的在!”
两个护卫挤进营帐,拱手施礼等着命令。
“把韩信给我放出来!”秦不浪催促道。
“浪爷!韩副官是总兵大人亲自关押。。。”一个护卫为难的解释了一下。
“放屁!在老子的军营就得听老子的,总兵也不行!”秦不浪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对着那名护卫训斥道。
。。。
石彪以及两个护卫全是一阵无语,现在谁人不知浪爷是总兵大人的未来准姑爷,他们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样说自己老丈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