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他喝的什么?”
张辅眉头紧皱,见秦不浪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于是转头向韩信问了一句。
“末将喂得是醒酒汤,浪爷他醉的人事不省了!”
韩信急忙回禀道,他还是第一次与这么高职位的人说话,因此神色难免紧张。
身后的张若兰生怕自己爹爹怒火中烧,万一真的将秦不浪军法处置就难办了,于是走到床边伸手就准备揪秦不浪的耳朵。
“啊!”
张若兰被秦不浪突然发生的状况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出声。
张辅察觉不对,急忙踏前两步,定睛一看同样惊了一下。
只见秦不浪七孔流血脸色惨白,像极了横死之人,张辅俯身伸手探了一下鼻息,身体一颤转头大怒道:“拿下此人!”
张辅亲兵一听命令,直接拔出腰刀把惊诧的韩信摁在了地上。
“爹爹!秦不浪怎么样了?”
“唉!死了!”
张若兰头脑混乱,脚下一软差点倒下,顿时眼泪就跟不要钱一样流。
张辅在一旁急忙扶住自己女儿,目光哀伤的看着秦不浪“尸体”。
“来人!上报京师,禀明圣上!”
缓了片刻,张辅命人往京城捎信,紧接着又指着韩信道:“你叫韩信吧!枉费秦不浪把你从一个士卒提拔到副官,真是忘恩负义之徒!”
“总兵大人!末将真是冤枉啊!。。。”
韩信一听心中一片酸楚,心中懊恼不已,早知道就对那名伙夫严加盘问了。
“报!朱瞻基部被阿鲁台亲率十五万大军袭击围困!”
一个斥候仓皇的跑进营帐,一头栽在地上,着急的向张辅禀报道。
“十五万???”
张辅新急旧愁接踵而至,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缓了片刻道:“速回大营,令!全军急援!”
秦不浪现在已经这样,若是朱瞻基再有半点闪失,那他张辅离抄家灭门真的就不远了,不由得他不急!
四十万大军开拔,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命令传到位,半刻钟左右才缓缓移动。
“若兰你在这里给秦不浪善后,我去主持大局,殿下绝不能有事!”
张辅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于是带着人直接离开了营帐。
罗特武营帐内,之前的那名伙夫跪伏在地上,一脸兴奋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你确定秦不浪七孔流血一命呜呼了?”罗特武压低声音再三确认道。
那名伙夫邀功似的拍着胸脯再次保证了一遍,然后嬉笑着等待罗特武的打赏。
“好!这件事情办的很好!”
罗特武猛的一个转身,匕首从腰里拔出,尽根而入了伙夫的胸腔。
看着伙夫双眼圆瞪,嘴里因为失去呼吸,而不断喷出的血沫子,罗特武异常兴奋的狠声道:“你安心上路吧!我会善待你的妻子和女儿的!”
“集结!集结!”
呜
悠扬浑厚的号角声突然响彻整个怛喇营上空,顷刻之间打破原本的宁静,大街上醉倒在地的士兵被强拉硬拽泼凉水弄醒。
号角还在不停吹响,许多头昏目眩的士兵踉跄着脚步赶往号角处集结。
“秦不浪!没想到你就这样死了,好奇怪,我为什么这么伤心。。。”
张若兰坐在床边,眼泪一直留个不停,嘴里轻声的自言自语,整个人看上去哀伤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