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顶着巨大压力终于查出死者的身份,刺史府内的林厨娘。刘刺史如今带兵剿匪,府内大小事务都由刘夫人全权过问,太守张柳上任不久就出了这事,还闹得满城风雨,他不得不亲自去刺史府一趟了,“夫人,近日发生的大事您可曾听说?”张柳赔着笑,问道。
刘夫人点了点头,“妾听闻死的那林厨娘心肠歹毒,竟将亲女卖给了长春楼。”张柳乘机问道:“夫人,那亲女可在府上做工?”刘夫人对着身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轻声回道:“桃竹数月前回了老家,那丫头手脚不干净,管家的意思是不能用她。”
张柳又从刘府仆从中得到了许多信息,好像所有人都在告诉他凶手是林厨娘的女儿,张柳没再多想,凶手是谁其实没那么重要,关键是堵住世人的悠悠之口。翌日,他命令下属赶往一处村野,将林厨娘的女儿捉拿归案。
官府牢中,白韵之抿了口茶水,看那橙亮的色泽水波轻荡,良久才叹息一句:“张柳可是忘了在下。”过了好久,张柳匆匆赶来,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虚寒,颤颤巍巍道:“公子,是下官疏忽。”他对着侍从骂骂咧咧道:“还不快打开牢门,一群蠢货。”
他偷偷观察着白韵之的脸色,见他神色如常,便松了口气,眼前的这位少年可掌握着太多官员的仕途,听说今上极其信任他,太子,澈王皆不如此人。
侍从慌忙打开牢门,张柳谦卑地请出白韵之,“公子,您请。”白韵之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踩着月白的长靴踏出牢房,张柳将他请到书房,遣散众人后,“公子可是有要事吩咐下官。”“张大人在此地待了几年了?”白韵之问道。
“下官不才,三年零六月,”张柳摸不清这位少年的心思,只得如实回答。白韵之接着道:“张大人,在下最近从说书人那里听到一个十分有趣的故事,曾经有一个乞儿脏兮兮的在街边乞讨,后来有一商户收养了他,再后来商户一家惨遭灭门,那个孩子不知所踪。”
张柳冷笑道:“白公子,何必呢,都是些成年旧事,怎敢入您的眼。”“张大人,在下只是好奇你和周维安达成了什么交易,”白韵之淡淡道。
“不过是替他办些小事罢了,”张柳苦笑道。“天机镜的碎片,我要了。”白韵之突然对着张柳抛出一把玉扇,一缕青丝飘落在地上。“公子还是插手柳州的麻烦事的好,”张柳冷冷道。白韵之没再说话,而是直接出了府衙。
他们二人各忠其主,注定是达不成合作的,这一点白韵之深知,只不过他想知道张柳背后之人,是不是他猜想的人。思及此处,他不由地笑出声。
入夜,张柳的府邸中的一处不为人知的密室里,“让陈渡山那边的人再拖刘策三日。”黑衣男子背对着张柳道。“是,殿下,”张柳不敢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