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刚感困惑,忽然间就明白了,他一拍额头,心中大苦:“那么多描写春的古诗,为何我偏偏选了这首,得,又误会了!”
“登徒子!”
鸳鸯姑娘大叫,这厮当着这么多人面羞辱于她,她非要与叶欢拼个你死我活。
“误会,这是个误会。”
叶欢抽搐着嘴角,看着疯狂的鸳鸯冲来,一边退着,一边躲避,心中却暗骂道自己:叶欢啊叶欢,能让一个淑女变得如此狂躁,也只有你了。
鸳鸯一介弱女子,十指不沾阳春水,很快体力便耗光,一边满脸通红地怒视着滑溜得像个泥鳅的叶欢,一边摸着额头的香汗,气喘吁吁。
叶欢举手投降:“你要是觉得我方才的诗作不好,我换首就是了。”
鸳鸯贝齿一咬,有气无力地呵斥道:“你还觉得我被你羞辱得不够吗,明明就是你无礼在先,小女子生气是理所应当,可你还犹不满足,三番五次让我难堪!”
“呜呜”
说着说着,鸳鸯如同竟扑簌扑簌地落起泪来,倾述起自己的委屈,那样子,当真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一时间,众人都不禁怒视着叶欢,心中想到:这畜生,到底对鸳鸯姑娘干了什么!
叶欢注意到了周围氛围的不对劲,嘴角无奈扯了扯,心中想到:那只是你的主观臆想,羞辱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吗?并没有,所以说这只是个误会。
他最见不得女子落泪,事到如今,他只能走上前来,安慰道:“你要相信我,好吧,我放弃了,我就知道解释不清”,他伸开手臂,接着道,“那你揍我吧,如果能让你好受点。”
鸳鸯又以为叶欢在戏弄他,不过,抬起头来却是看到一双诚恳纯净的双眼,一时间犹豫了,心中竟有点相信叶欢所说,难道我真的误会了他?
不,不能相信他,我所见的登徒子那个不是口花花,好险,差点就被他骗了鸳鸯一咬红唇,立时抓住叶欢,捏着拳头捶打起来。
都怪他,让我仪态全失,事到如今非要出口气不可鸳鸯一边捶打叶欢,一边也不顾别人怎么看他了,将心中委屈尽数发泄出去。
鸳鸯捶打许久,发现叶欢就那么站着不动,她弱弱地道:“你怎么不反抗?”
叶欢语气温柔:“都说了让你出气。”
而且,鸳鸯的拳头根本没有力气,软绵绵的,更像是给叶欢按摩。要是换个人,几拳下去,叶欢早就躺了。
鸳鸯脸色更加潮红。
两人现在的姿势格外亲昵,鸳鸯扑在叶欢怀中,更像是在撒娇,围观的才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叶欢,不禁腹诽道:还能这样玩?一时间,羡慕、嫉妒的眼光投向叶欢,恨不得此时鸳鸯是扑在自己怀里。
可恶啊!
原来我们的敌人是他!
鸳鸯哭了许久,也渐渐注视到自己与叶欢的姿势太过亲昵,立即离开叶欢,害羞道:“那么好的诗作从你口中念出来,都是变了味。”
她这话从某方面来说,已经算是承认了叶欢诗作的优秀。
“那我换首诗吧。”叶欢耸了耸肩,殊不知他此言一出,众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还要不要人活了?一首诗已经算是绝唱,我们作一首诗都已经绞尽脑汁,你现在轻飘飘地说换一首?
开玩笑?
鸳鸯此时也是捂住小嘴,惊讶地看着叶欢,叶欢轻笑一声,徐徐开口:“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鸳鸯姑娘,我可以入庄了吗?”
鸳鸯忽然间愣神,叶欢轻声呼唤打断,鸳鸯抬头,却见面上挂着一丝笑容的叶欢,恍然间微微失神,一个登徒子,竟做出如此好的诗作是我误会了吗?
“嗯。”
她点了点头,魏言和叶欢的诗作一念出时,她的心底就有了答案,见叶欢和程处嗣走进庄内,鸳鸯有种感觉,或许所有人都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