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了,刀神还没从天都峰上下来,虽然天都峰地势险要,黄山剑派听闻也是挺牛掰的,但是刀神这样的传奇人物,怎么可能连一点消息也没传出来呢? 陆棠梨杵着下巴思考,这刀神不是被黄山剑派的人给“咔擦”了吧。 由于五千两银票的凭空出现,主仆俩都过上了很是悠闲的生活,甚至住上酒中仙的上房而摆脱了那个匾额都模模糊糊,看不清的的客栈。 初雪一听她家小姐又在想刀神,不由感叹一句,真是少女情怀自己不知啊!但是这话她是不会说出来的。只是顺着陆棠梨的思路去说:“可能是因为刀神大人的气场太牛叉了,黄山剑派的人看不惯,给刀神下药,药死了吧。” 刚说完,陆棠梨“蹭”地一声站起来,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小姐,你别晃悠了,在晃悠下去我眼睛都花了。” 陆棠梨撇了撇嘴,坐到初雪旁边。“你说,会不会是黄山剑派里有大师姐什么的,看上刀神了,所以刀神才没被放下来。” 初雪点点头,很好很强大的思路,除了她家小姐陆棠梨估计再没有人能蠢到这个地步了!尼玛要是结亲的话会没有消息传出来吗?不过她也不反驳,只是顺从道:“小姐你说的没错。” “哎呀,这个刀神,让他平日里太高贵冷艳了吧,如今被无颜女给看上了。”陆棠梨皱着眉头道。 初雪暗笑不已,点点头。“是啊!刀神大人真可怜,好好的一个高富帅,竟然要入赘给无颜女。” 陆棠梨又站起来了,看着初雪道:“刀神大人给了我们钱对吧!对我们有恩对吧!” “我们怎么能放任刀神大人被黄山剑派的人欺负不管呢对吧!” “这种时刻,就该我们挺身而出……” 初雪伸手,打断陆棠梨的演讲。“等一下,小姐你的意思是?”千万不要告诉她是想去单挑黄山剑派! “自然是去黄山剑派救我们刀神大人出来!” 苍天啊!来到雷劈死她吧!那是一个剑派啊!按照刀神大人说的,三脚猫的功夫去了就是送死的货!总觉得人生没有希望怎么办。呜呜呜~都怪当初年少不只事,当乞丐的时候被陆棠梨用一个馒头收买了。早知有今日,当初给一车馒头也不该跟陆棠梨走啊! “那,小姐,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凯旋而归。” 于是她再次被揍了……人生惨淡啊! …… 何年白日骑鸾鹤,踏碎天都峰上云。 天都峰,乃黄山三大主峰之一,健骨辣桀、气势博大,高耸险峻自不必说,如百丈云梯屹立在云霄之中。 陆棠梨身在此峰中,自己都不得不承认,智商这个东西,有的时候没有也挺好的,刚被刀神挑战过的黄山剑派,此时肯定不会欢迎任何外来人口,但是她这个外来人口根本就没找到黄山剑派的入口...... 不过,等一下,前面那个灰衣服,狼狈不堪,躺在地上感觉只剩一口气的人是谁?那个一直以来金光闪闪,牛叉哄哄的刀神大人? “刀,刀,刀神大人?” 刀神大人闻言转头,看到她之后哀叹了口气,将刀立在地上,强撑着站起身,陆棠梨慌忙上前扶住,不经意间,两手相触。 刀神大人的手,自然是握刀的手,但是陆棠梨从未想过有一个人握刀的手能这样好看,骨节分明,手指匀称,青筋像是马上要冲破表皮一般有爆发力,交错又密布的纹线深深浅浅印在紧实的皮肤上,厚实的硬茧刮得她手莫名有点痒,好像能直痒到心里去。 陆棠梨莫名笑了起来,正发愣中,听刀神大人道:“你被黄山剑派的人扔下来了?” “扔下来?我没找到黄山剑派啊!” 刀神大人:“.…..”他总算是知道了某女的智商到底有多低,最可怕的是,某女一点自觉都没有。 “难道刀神大人你是被扔下来的!”陆棠梨此时已经完全从刚才美手的冲击缓过来了,指着刀神惊讶道。 话音刚落,梨雨刀从地上被抬起,陆棠梨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两步,“刀神大人我错了,你别动手!” 不过一看刀神虚弱的样子,她突然胆子又起来了,蹭蹭蹭凑到刀神旁边,神神秘秘地问:“你是不是没答应娶无颜女所以被扔下来了?” 刀神大人:“.…..”什么跟什么! 陆棠梨明白,刀神这个表情这代表这事是无稽之谈,她在不知觉的情况下,就已笑得眉眼弯弯,一路上大事小事问个不停。 据刀神大人爱答不理的几句话,陆棠梨总算知道自己进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了。黄山剑派禁地,江湖人称“域境”。 人走在江湖上,似乎别人总喜欢给你起个称号,蔡天一,是“刀神”、她陆棠梨,是“流星锤”、初雪都被称为是“小百晓生”。 “域境”这个称号,不是白来的,据说是因黄山剑派百年以前还叫天齐门,是专门研究奇门遁甲的。各种阵势兵书卖到黄山纸贵的地步。域境便是黄山剑派祖上用尽毕生所学,留给后辈的一个天然屏障。 所以域境基本是一个进去就出不来的地方,光鬼打墙的就能耗死无数高手,黄山剑派自己门下的弟子,都不能随便进入。 但是!域境毕竟是个山峰,绝对困不死一个野外技能满点的妹子,刀神大人高贵冷艳地坐在一旁,陆棠梨则是熟练的把刚打的兔子剥皮、除内脏,架木材,串生肉,甚至还从衣服里拿出了五香粉这种调味料。 兔肉被其烤的飘香十里,肉质鲜美流油,刀神大人咽了咽口水,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波动了一下,万分诱惑,他禁不住开口问:“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陆棠梨撕下一只兔腿递到刀神手中,回道:“这些啊!都是慕寒叔叔教的,我自小就在慕家军军营长大。这种事情,小意思啦~” 刀神点点头,不在说话,优雅无比地撕扯着兔腿,只是嘴里不停地轻声呢喃着两个字,“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