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齐看不惯她的搬弄口舌,怼她一句:“就你闺女那张脸,也敢跟人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比?”
刘阿姨看老齐偏帮了一个非亲非故的陌生人,不满道:“如花似玉?如花似玉还不是脚踏几条船?这样的女儿你们谁家娶了可得天天防着媳妇儿戴绿帽呢!”
“你别整天胡说八道!人姑娘住这里这么久,早起早归。晚上也不像现在的年轻人一样到处蹦迪,这是好人家的女儿!”老齐说罢把保安室的门关上了,不想与她争论。
到了人民一院,许恒意轻车熟路地来了住院部。
穿过三楼长长的走廊,到了尽头的房间,他没有立刻敲门进去,透过房门上的透视玻璃,他一眼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女孩。
这个点,傅一念已经在午休,雪白的被单隆起,缩着她瘦弱的身躯,只有一双雪白的纤臂伸在被子外,正挂着点滴。
病房里没有其他人在,护士也不知道忙哪里去了。
许恒意推开门,悄没声息地迈进去。
把芭比娃娃和保温盒放在床头柜,许恒意就着床头摆的椅子坐下,静静端详着傅一念的睡颜。
睡眠是人最放松的时刻,睡梦中总会不知不觉放下清醒时戴上的面具,整个人少去算计与攻击力。
傅一念长得美,却不是时下流行的夸张网红脸,或者欧美风吹捧的出挑五官。她脸部线条更柔和,是典型的鹅蛋脸,眉毛如烟,唇鼻入画,有着苏州女子的清婉和细致。
因为侧卧的姿势,她额角的碎发耷拉在眼皮上,许恒意忍不住伸手,把那几缕碎发拨到她脑后。
他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的侧脸,而女孩只微微抽了下鼻子,点滴的催眠作用让她失去了往日的警惕性。那小巧精致的鼻头一阖,模样俏皮可爱。
许恒意勾了勾嘴角,不知想起了什么,眼底溢出笑意。
这一举一动都落入了门外人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