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借风符,密闭的空间内风声大作。
许家的护院都是吃五谷的普通人,一阵风刮过便被吹得东倒西歪。
与此同时,朱红色的棺材盖板被吹落,显露出棺材内的景象。
衣冠冢!
里面除了一身锦衣,别无他物。
这般状况让厅中前来吊唁的众人惊诧不已。
李怀神色平静,早已料到是这种结果。
“这个.....”
许老板脸上的肥肉轻微颤抖,脸上闪过一抹慌乱之色。
大明律法严苛无比,他上下打点了那么多东西才换来一个移花接木、金蝉脱壳的许可,现在被李怀搬到明面上,那可如何也说不过去了。
“不用解释,到县衙跪着的时候再说吧。”
李怀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另外,让你儿子一刻钟后到县衙自首,别让我们亲自出手逮他他,他跑不掉的,你知道的。”
闻听此言,许老板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他承认,李怀说的是实话。
朝廷想要拿个普通人,就像吃饭喝水那么简单。
加上刚才李怀展现出的修行者的身份,许老板就更加没什么想法了。
这次,那么多人亲眼看见,即便找到刺史也于事无补了。
“你很好。”
许老板深深看了眼李怀,“你这是把我们许家往绝路上逼啊,即便是所有家财,许某人也要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了出来,寒意森森。
李怀直接无视了他,自顾转身出门往县衙走。
许老板一家没胆子抗法,只能乖乖上门自首,这一点是肯定的。
果真,李怀回到县衙和刘师爷说明情况后,许老板便带着脸色茫然的许六言来了县衙自首。
大喜大悲,人生就是充满了这么多不确定因素。
许六言的情绪在这一刻达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喜,是因为死里逃生,律法也困不住他,他还能够情场驰骋,见到府里的漂亮小妾依旧可以为所欲为;
悲,是前面想象的那些事还没落实,生命就将要做到尽头,由此证明他之前的那些想法不过都是一场空。
许六言失魂落魄,
许老板面无表情,
陈诉完始末后,许老板再没看被收押的许六言一眼,默默出了县衙。
按理来说,许老板作为幕后主使,断然是要被定罪的。
只是刘师爷深深清楚其中的猫腻,罚了他一千两银子便草草结案。
背后牵涉到的可是刺史大人,县令老张出门散心不外乎是眼不见为净,早早逃离这个修罗场。
对此,李怀倒是没任何异议。
官场的事情哪有简单二字可言,存在即是合理,他也没必要刨根究底、死死揪着不放,这样对他不会有任何益处。
至于许老板说的那番威胁的话....呵呵。
许六言能够堂而皇之的在法场用金蝉脱壳的法子脱身,背后定然是有修行者相助的,修为可高可低。
一些障眼法凝气境的修士便能轻易做到。
往大了说,通玄境的修士许老板也请不起。
所以能够确定的是,背后修士的实力在凝气和炼神之间。
李怀并没后任何可惧的。
只要心向光明,站在正义的一方,有什么好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