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后面一个电报传令兵举着来自太启城的电报来到了俞新面前。
后者看传令兵神色,知道又有大事发生,于是强忍着忧虑,接过了电报。
上面虽然只写着寥寥数字,但震撼程度却丝毫不弱,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南峡谷口王川部与李如同部奴隶军复判,目前已封锁南峡谷口,陶轨运输线被毁。
俞新看罢,只觉胸中一股滔天怒火升腾而起,攥着电报的手指因为愤怒而溢出能量,将纸张震成了粉末状。
他也瞬间明白了列车长的表情,俞新看向列车长,冷冷问道:“你知道线路不通,为什么不早点上报?”
“噗通”列车长哪承受得起皇子的怒火,连忙跪地道:“殿下恕罪,臣的弟弟也是开火车的,只不过他是货运,刚刚送了一批物资给防御墙前线,返回时候遇到了奴隶叛军破坏陶轨线路,于是只能反向开回来了。臣也是刚刚知道不久,已经逐级上报了。”
“你弟弟人呢?”俞新听到奴隶叛军正在破坏防御墙赖以生存的陶轨线路,内心深处已是怒极,但他的性格是,越是愤怒表面上看起来平静,“叫他过来见我。”
但熟悉俞新的人明白,这个样子的皇子,代表着内心深处的杀戒已经打开了。
十分钟不到,列车长的弟弟在交通部的官员陪同下匆匆来到了俞新面前。
俞新见他紧张,笑了笑道:“不要紧张,你们能虎口脱险为我们传递信息,是大功一件,现在具体讲讲你看到的给我。”
“是,殿下。”列车长弟弟咽了咽唾沫,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因为奔跑和紧张的喘息,开口说道:“臣隶属于交通部铁路局第十六货运车组,奉命运送了一批火炮弹药到防御墙前线,昨天上午六点顺利抵达目的地。弹药物资装卸完成后,臣和车组们在休息区待到了十一点,接到命令于十二点发车前往南工业区站继续运送火炮弹药。”
俞新听到这里,忽然皱着眉头打断,“这么说,你们应当是前天晚上经过南峡谷时,线路还没有破坏,也没有遇到闹事奴隶?”
列车长弟弟点了点头,“是这样,臣前日经过时还一切正常,沿途的奴隶们虽然看起来不像我太启臣民那般见到我们会热情打招呼,但也没有出现敌对的状态。”
俞新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讲。
“臣的车组走走停停,在昨天下午七点钟到了南峡谷口停车站时,发觉临时停车站已经着起了火,密密麻麻的奴隶们挥舞着镰刀锄头这些东西正兴奋地在里面杀人,看到我们以后,又喊叫着追我们。还好新车组性能更好,反向行使提速也很快,差一点被他们追上。”列车长弟弟说到这里时,脸上已经写满了惊恐,显然当时的情境已是极其危急,能活着回来也算是死里逃生了。
“他们烧了南峡谷口临时停车站?”俞新反问时,拳头已是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是这样殿下,里面的同事们估计唉”列车长弟弟说到这里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充满了悲戚。
陶轨路线每隔一百公里会设置一座专门用来补充燃煤和水的临时停车站,也可以用作躲避来往的车辆,通常每座车站会有三五十名工作人员。
如今看来,这些帝国铁路局的工作人员已经是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