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朝歌之时,就曾卜卦出有七年之难,母上也告诫过他,万事都需要斟酌而后行,不可冲动,不可鲁莽。
但那日卜卦之事,却事关江山社稷下至黎民百姓,黄飞虎让他躲起来,他自然是不肯的,冒死也要来朝进谏。死亦无什么好害怕的。
“上天有意倾人国,致使纷纷祸乱生。”
姬昌暗忖:“十里长亭践酒,只因直语欠委蛇,若非天数本如此,焉得由我赞伏羲……”
因此异像,纣王也只得再放了姬昌,但不敢放他归国,而是将他囚禁于他城中。
陈尘见着那被架在炮烙上的男人被放下之后,他手中的指针又开始缓慢的转动。
且说姬昌在羑里一住就是七年。
羑里为商天朝的监狱之地,陈尘不止怎么就走到了这里。
见着那一位人正在府邸之中,不停反复的在推演着什么。
他一时间也看得入神,忘乎所以,内心中,就像是鸡蛋破壳,冥冥有一股悸动泛起。
且看那年过以暮色老者,将卦变成了六十四卦,中又共分为三百六十象。
待陈尘看清那卦象所写,内心雷霆炸起,忽又闻阵阵幽香袭来,他蓦然间睁开了双眼......
他醒来之时,看到身旁正浅睡着一位妙容少女,半边的身子正垫着自己的半边臂膀。
陈尘的动静,让这一位妙容少女睡意惺忪的醒来,她伸出青葱玉指揉了揉双眼,咕哝着说:“你醒了?”
陈尘苦笑说:“我睡了多久?”
妙容少女刚睡醒时,呆萌的坐在床沿,双手垂放,肩带斜落到臂膀,她哈了口哈欠说:“我吃饱了又饿,饿了又吃,如此轮回三次了,我怕你睡死了过去,然后就贴着你的心跳听,害怕你心跳突然停止了。”
陈尘挪动了一下身子,把双腿放到床沿,站起来正打算穿鞋,倏忽间双腿传来一阵猛烈的酥麻,他一个重心不稳就跪在了地上。
妙容少女惊呆的看着陈尘。
陈尘用手撑了自己两次,才慢慢的唤醒了自己的血液。
不用想也知道,这一趟,他睡得确实足够的长了。
这时候妙容少女赶忙跃下床来扶起陈尘道:“你没事吧?”
陈尘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大碍,就是感觉有种前所未有的饥渴涌来。
“古月同学,我们出去洗漱,然后去吃点东西吧。”陈尘说。
妙容少女颔首表示同意。
陈尘走出了房间,妙容少女跟在他的身后,又在心头暗思:“她不知道陈尘是否走出了悲伤,因为他一直把悲伤都隐藏得极深,让人根本无法去察觉,仿佛把自己所有的悲伤,都用来织成了一个巨大的蚕茧,以一层层蚕丝把最脆弱的自己给包裹在内,最终只能凭着自己去破茧而出,待得他日降临,终得在万众之下羽化成蝶。”
妙容少女看着斜光打在陈尘的背上,她暗暗的给自己打气,相信这一天一定会来到的,加油呀!
她元气满满的走过去,贴在陈尘的后背上。
陈尘一惊,说道:“古月同学?”
妙容少女嘻嘻一笑说:“我害怕你太饿了会腿软,怕你摔入水池内。”
“放心吧,这水池很浅,就算摔下去,也淹不死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