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控?”
这款终端,在郭一这里最初的定位只是盲人视觉辅助,虽然考虑过正常人也会去尝试,但并没有真正为此多做什么工作。
操控这块儿确实不是他着重考虑的问题。
郭一完全明白马腾关心的是什么,终端现在的操作方式虽然有些简略,对复杂的操作不友好,但正常使用是肯定没有任何问题的。
马腾所关心的,肯定是游戏。
这样一个终端,在这只大鹅的手中,如果不做游戏,那将完全没有了意义。
娱乐,从来都是人类不可或缺的活动之一,郭一虽然不做游戏,但也不会限制别人去做。顶多限制一下,不让他们胡作非为罢了。
二代甚至三代终端上市之后,解决了时延的问题,这种无与伦比的体验肯定要催生出一大批的新的娱乐方式出来,这其中就包括游戏。
“操作方式的事儿还真要好好考虑一番。”郭一如此想着。
脑控终端是一个美好的幻想,行随意动,影随心行。
但,这事儿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至少,以郭一现在的认知,是没有办法做到的。
确切的说,动作是可以的,但思想不可以。
通过监测手臂的肌电信号,可以识别出大脑发出的手臂手部指令信号并分析判断出需要做的动作,这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推而广之,监测身体任何一个部位的指令点信号,是能够分析出大脑发出的动作指令的,这也完全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如果说通过监测什么信号,能够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这根本就是完全不可能的。
比如说:
一个人只是在想“我要抬起手臂”,以现在的科技水平,是监测不出任何东西的。
除非,这个人做出了抬手臂的动作,才可以从上臂监测到肌电信号。
即便这个手臂被截肢了,不真实存在,也是可以监测到信号的,处理之后传递给机械手臂,这也是放生义肢的做法。
前提就是,必须做出这个动作——仅仅只靠想是不行的。
郭一在观察人大脑的时候,确实发现人在思考的时候会有一些变化,但这些变化确实不是这个阶段的他能够搞明白的。
话说回来,即便能搞明白,郭一也是不会拿这个去做文章的——大脑,这个人类最复杂最精密的器官可不是随便能折腾的。
“从脑→行为短时间内是无法实现了,但从脑→动作→行为识别这条操作线路是完全可行的。”
郭一思索道:“不过弊端很大啊,躺着玩拟真游戏的幻想是不可能实现了,不然,游戏里做一个动作,现实中也必然会做同样的动作,那是非常危险的。”
“咦,不对呀!”郭一突然想起了什么:
“虽然从人的意识和思考行为中不能直接得到信息,只能从行为动作中监测信号,但,动作信号跟动作载体之间完全是可以剥离的!”
一念至此,郭一立即与林欣交流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截留动作信号?”林欣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