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昭领着人急急地路过谨王,“皇兄,父皇说左相府还未建成,让傅侯先住在本王的新府,那本王先回了。”
子吾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嗤笑一声,似嘲似讽,在子昭耳边低语道:“弟妹好生威猛,没想到你也有步我后尘这一天,哎!”
这一声叹息十分幽怨,却让子昭瞬间红了耳根。
他顿了一瞬,回头瞅了幺九一眼,勾了勾手道:“走啊,回府!”
待子昭与幺九护着傅悦离开,众人还未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只有子吾一人,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姨母笑。
“呵呵,七弟先回,等本王回府见过你嫂子,再来瞧你。”
原本打算散了的众人,闻言脚步一顿,又一次被传言中“惧内”的谨王惊到了,堂堂王爷,居然公开怕老婆,简直没眼看啊。
太子子琅见这兄弟二人,一个惧内,一个不近女色,不觉一脸鄙夷。
“真是丢尽了我皇室的脸面,走,回宫。”
。。。
慎王府。
子昭命人将金边匾额挂在新府的正门上,瞧着“慎王府”三个字,一脸沉闷,与游街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幺九瞅着他如丧考妣,便说道:“我今日在酒楼听说了,封王后果真要去封地么?”
子昭点了点头,一脸无奈:“这是先祖定下的规矩,说的好听点儿,是成年皇子为国守护边疆,说的难听点儿,不过是为储君铺路而已。”
幺九沉默了半晌,才道:“那你们这些年的筹谋,岂不是全部付之东流了?”
子昭叹了一口气,沉默不语。
“呦,怎么都杵在门口……”
原来是谨王来了,他倒来的快。
幺九揶揄道:“这么快就安抚好谨王妃了么?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奇女子,能让高高在上的子吾兄如此上心,难得难得。”
子吾看向幺九,不免好奇道:“人都道,惧内者不齿,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却看得开,活的通透,也是不易啊。”
幺九回道:“我只知像子吾兄这般人物,压根不会惧怕任何人,说是惧内,不过是因爱生宠而已,既然是人间真情,又哪来的不齿,我看,不过是世人皆醉,唯……子吾兄,独醒也。”
“哈哈,好一个世人皆醉唯我独醒。”
子吾说完,才抬头瞧了眼刚刚挂号的金匾,皱眉道:“怎么这么晚了……才挂上?”
幺九努着嘴,看了眼一旁的子昭和傅悦道:“还不是慎王殿下,非不愿挂,要不是傅悦劝着,怕这会儿还没挂上呢。”
子吾皱眉看向倔强的子昭道:“你也真是的,不过是一块匾额而已,挂上又何妨?”
子昭别扭地不看他,气恼道:“定是那太子从中作梗,要不然父皇好端端的,为何突然封你我为王,这是明摆着,要将你我二人赶出帝都。”
子吾四下瞧瞧,见无人,才低声道:“你就不能小声点儿,别忘了,还有一年期限呢,走,进府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