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诩,你给我松开,你信不信我用牙咬你。”
辛诩一手钳住翟承衣的腰,一手拉起翟承衣的手贴在自己额头上,“你看我是不是还烧着?”
翟承衣的手本就冰凉,摸着谁都是烫的,但是辛诩额头确实要比自己额头烫上许多。
“你不是喝了药了吗?”翟承衣安静下来。
辛诩起身拽着翟承衣向床榻走去,等翟承衣被抱着躺下的时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别动,你身上凉,退烧。”
合着这是把她当药了。
不一会儿背后传来匀长的呼吸,翟承衣轻声唤了两声,无人应答,想来是睡着了。
翟承衣试着脱离辛诩的禁锢,看见他眼下微微的乌青,想来是这几日一直操心铁矿的事没怎么睡好。
废了半天劲儿,又怕吵醒他,只好作罢。
感受到怀中人的安分,辛诩闭着眼扬了扬嘴角。
心里想着,这丫头也太瘦了,但是抱着睡刚刚好。为了以后日日能软玉在怀,辛诩把翟承衣娶进东宫的心就又坚定一分。
锦江客栈。
“主上,缙云城传来消息,辛尧已经动身,带有一千精兵,赶往随州。”
吴迦正在喂食一只鹦鹉,回头看了眼惊蛰,“只他一人?”
“还有禁军副统领,左陵游。”
左陵游乃是禁军统领之子,一直都是辛诩的得力助手。
吴迦放下食盏,逗弄着鹦鹉,“这皇帝倒是真的器重辛诩,禁军势力是绝对的君权势力,皇帝自己留着禁军统领也不忘把副统领给辛诩。”
都说先君臣后父子,可是这位大翰皇帝似乎根本不在乎权势,对东宫的更是明里暗里地护着。
谁说天家无情,只不过是分人罢了。
“听闻这左陵游一直心仪大翰的昭溪公主?”
“回主上,据说皇帝已经下了旨,等年后昭溪公主及笄,就赐婚。”
吴迦转身坐在椅子上看着那只鹦鹉,饮了水不久就开始抽搐,最终心悸而死。
啪的一声砸到了地板上。
惊蛰恍若未闻,看了眼那鹦鹉还在抽搐的腿,背后发凉。
“你之前说这药叫什么来着?”
“绞杀枯,中毒之人会感心中绞痛,不停吐血,最多三五日,血枯而死。是望月峰的毒教教主亲自调的药。”
“若是南宫前川可能解毒?”
“明月教主说了,此毒用了上百种毒草,一时半会儿是配不出解药的。哪怕是南宫前川。”
吴迦从袖中取出装有绞杀枯的瓷瓶,递给惊蛰,“送入缙云城,等我命令。”
“是。”惊蛰领命退下。
吴迦捡起那只死了的鹦鹉,丢到窗外的泥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