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承衣懒得听他废话,趁辛诩张开嘴,直接把药送到辛诩嘴里,也不管这是刚煎好的药。
辛诩又被烫又被呛,尤其是在看见翟承衣故作无辜的样子真是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你快喝,喝完赶紧回徐府。”她好不容易把他送进徐府可是为了刺探敌情的,虽说这徐广飞对自己女儿的婚事不上心,但辛诩作为女婿也不能新婚第二天就不见了人。
辛诩也知道翟承衣的意思,没有再和她斗嘴,“托你的福,现在那徐广飞可是惦记着我的银子,就算我不去徐府,他也会自己来找我的。”
这徐府的绣球招的可是上门女婿,像辛诩这样财大气粗的上门女婿可是古往今来都闻所未闻。
“那徐广飞就没怀疑你江公子有钱有势为什么要接徐小姐的绣球?”
“他是被色欲熏心,哪还顾得上想这个。”
果然,不到正午,徐广飞就来和辛诩接着套近乎。
“我听小女说姑爷一早就回江府了,可是府里住的不太习惯?”徐广飞怎么说也算是为官一方的朝廷官员,如今却这般谄媚讨好。
恰好江府一应摆设都是上好的佳品,有的东西行家一看就知道不比那枚玉佩便宜。
“徐大人管辖的随州城也算是大翰富庶之地,怎么我这寒舍摆设也能入大人的眼?”
辛诩坐在主位,丝毫不把自己当晚辈,甚至一手还搂着翟承衣。
“姑爷说笑了,虽说老夫也算是朝廷三品官员,可是如今这官位可不值钱了,老夫的日子可还不如姑爷这样的商贾来的快活,罢了,不说这了。”
“这么说,徐大人是对朝廷有些不满?”
徐广飞哈哈笑了笑,“老夫可没这么说。”尽管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辛诩也扬了扬嘴角,徐广飞的心思不过是抱怨朝廷,自从上次西南治水一事,辛诩有意整改地方官员治政风气,特地设有密折制度。
有人贪污受贿,就会有人密折入京,缙云城的天牢里已经关了几个州刺史。
徐广飞有所收敛,想必也是瑜王告诫过徐广飞,可惜瑜王眼光不佳,选了这么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徐广飞的视线落在翟承衣身上,“这是?”
“让徐大人见笑了,这是小婿的妾室。”说着还向翟承衣的脸上抚去。
只是手还没碰到人,辛诩背上就传来一阵刺痛,他要是碰到了翟承衣的脸,这怕这丫头要在他背后掐下一块肉来。
能坐在这儿陪辛诩演这么恶心的戏已经是翟承衣的极限了,眼见他得寸进尺,翟承衣下手也是毫不留情。
不过徐广飞似乎并不在意,还是附和着,“姑爷就是好眼光,这姑娘生的倒是和姑爷很般配。”
徐广飞这次马屁总算拍对了地方,辛诩一脸受用。
“徐大人这次来想必不是为了来看小婿的妾室的吧?”辛诩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实不相瞒,老夫这次前来是有一件十分要紧的事与姑爷相商。”说着有所芥蒂地看了眼翟承衣。
翟承衣正愁找不到借口躲开辛诩,这下好了,一把推开辛诩,“既然徐大人有事和公子相商,妾就先退下了。”
可怜了徐广飞又得罪了辛诩还不自知。
“徐大人,有什么事说吧。”辛诩有些不快地理了理衣角,语气冷漠地问道。
“姑爷可知道五皇子,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