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个正形。”我嗔笑。
“我就是太累了想多睡一会儿都不行,你在我耳边吵闹不休,我只能告诉你我的心里话。”
“没羞没臊。”我嗔怪。
“夫人可有饭吃?”丘假装自己肚子饿。
“面条可以吗?”我右手仔细抚摸他惨白的脸。
“嗯,就吃它了。”丘盯着我的眼睛,深情脉脉。
“车夫,回!”我大声指挥。
管鹏问:“郡主后面的将士怎么安排?”
我回头看向他,说:“今夜晚饭羊肉汤,吃饱好好睡一觉。”
管鹏高兴去传令去了。
丘失声笑我:“趁我不在家倒是学会吃羊肉汤了?”
我也打趣他:“将军一走十日,我就是害怕自己饿瘦了将军心疼所以吃点好的,补补。”
丘呵呵一顿笑。
收住笑容说:“嗯,多补些,身体养好了生儿子。”
“将军。”我大声喊他。
一众侍卫将丘抬进大帐,我将他身上的战袍脱下,这样坚实厚重的战袍居然有十几处破洞,我难以想象这是一场怎样的恶仗。
丘闭上眼睛休息,疼痛也不吭声,我尽量将动作放慢放轻。
加开他里面的衣服,宽厚的胸膛展现眼前,走了这么几天怎么瘦这么多。
心中怜悯悲催汹涌不断。
“我的身体你是要全部看光吗?”丘半眯缝着眼睛。
我解开他沾满血液的白色布带,伤口已经变成黑色,上药的地方也刚刚结痂。
整条布带又臭又僵硬,也不知道裹了多长时间。
我将伤口清理干净,又找出药瓶重新上药。
黄色药末,散发出一股子霉味,我还以为是太久没用坏掉了。
出去,叫随军大夫进来看看。
大夫拿起来嗅一嗅,认真说道:“这个没有问题,里面就是加了一些蛇床子,味道有些奇怪,可以大胆用。”
听他这样说,我放心很多,毕竟现在是特殊时期万事一定要谨慎小心。
“这个药粉多久换一次?”我认真给丘上药。
“两个时辰。”
“嗯,知道了。”待我上好药粉后,又将干净布带裹好。
他躺在床上也不和我说话,倒是刚才的贫嘴我比较喜欢。
我伏在他耳边问他:“公子肚子可是饿了,我让厨房给你下面条吧!”
“这么晚了,就不要吃了,你也省些力气,就这里好好陪我就行。”丘微微闭着双眼。
“那我让野狼去端饭。”
丘睁开眼睛,伸手将我拉住,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谢谢。”
我诧异他怎么这么客气,回他:“知道我不容易,你就安心听话养着,吃饱了好好睡一觉,伤也好得快点。”
丘闷闷点头。
走出营帐见好多人都在那里,不见了野狼,我问:“你们谁看到野狼了?”
我说:“将军肚子饿了,要吃饭了。”
一个毛头小子道:“我去吧,野狼不知道哪去了。”
我看他双眼无神,知道他定是瞌睡了,就说:“不必了我自己去端饭,你们大家都散了吧,都也很累了,将军这里有我伺候,大家放心。”
众人散去,其中一位位校尉道:“我等再去各个营中查看将士们是否都安置妥当。”
“嗯,我也去。”
“对,我也去。”
“不如我们各自分散了去,这样也好查得快一点。”
几个人纷纷跟我告辞,从不同的方向走掉。
我也独自到伙房里去看看面做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