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妮关门离开，整个屋子就只剩下花月一个。

花月径直走到书架旁，随意地取下一本书翻来，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笔记。话很浅显，有些地方还标注着拼音，显得不伦不类，但是这下这些时，花费的心血却是谁也无法抹灭的。

看着这些文字，花月仿佛能够看到一个目不识丁的混混，努力学习读书认字，并争对自己所看的书籍，绞尽脑汁写下读后感的场景。

果然，成功是没有偶然的。

自己比起原花月，还差的远啊。

也罢，就在这安静地看两。

花月沉默下来，房间内只剩下，时不时响起的翻书声。

花月不知道的是，在他的房间外，一墙之隔的地方，大吾正背靠在墙上，等待着从房间内出来的波妮。

“聊完了？”

“聊完了。”

大吾等待着波妮的下文，可波妮却有意逗他，回复了一句之后，也跟着沉默下来。

“你。”

“都怪那混蛋，把你们都影响的那么喜欢恶趣味。”

波妮莞尔一笑。

“有些人哪，就是嘴硬心软。既然都是混蛋了，你干嘛还特意跑这一趟，来套我话。”

大吾尴尬不已。

“拜托，我是你们的头，关心下你们难道不是我应该做的吗？”

“再了，我骂他混蛋，和我打听情况这两件事有冲突吗？完全没有好不好，甚至，我还可以根据你们的谈话内容，随时更新对他的称呼级别。”

平日里成熟稳重的大吾，此刻完全就是个耍脾气的孩子。

而这，也完全是花月的功劳。

自己这些人，还真是被他影响了很多啊。

“啧啧，你口中混蛋的刚才可是叫你头了。”

“我就知道那混蛋又要我坏话。”

大吾骂骂咧咧地嘀咕了一句，这才难以置信地望向波妮。

“你刚才什么？他叫我什么？”

波妮点零头。

“你没听错，他叫你头，还叫我波妮姐。看来，当初送他去向往的决定没做错。”

“起码在那里，礼貌是学到了不少。”

大吾并没有想象中的喜色，甚至脸上还带有点点失落。

花月如此称呼他不好吗？

好。

但是这称呼的背后，代表着的含义，却让大吾难过。

有些事，有些人，终究是回不去了。

“好了，别一副臭脸了。当初安慰我们的，可还是你。那会你怎么的来着？”

“当事情已经别无选择，那么不管最后做出了什么选择，那都是最不需要后悔的。”

大吾愣了下，朝着波妮露出一个笑脸。

是啊。

选择了，就不该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