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褚洋轻轻推了推他，失神念叨：“不去。还有，你是谁？”

“去吧，出去我告诉你，去外边走走对身体好些。”鹿茸亲切地朝他微笑，摸了摸自己手上模仿的戒指，和顾褚洋手上的戒指一模一样。

庭院的枫树郁郁葱葱地生长在温泉池边，鹿茸牵着她的手，拉着她坐在温泉边的长椅上。

“再过几个月，这棵枫树就变红了，红叶飘落在白气蒸腾的水面上，特别好看。”

鹿茸像一只打量着网中飞虫的蜘蛛，缓缓逼近待宰的猎物。

“所以你到底是谁？”顾褚洋看着这一幕幕美景问着。

“鹿茸～”鹿茸对着顾褚洋微笑着，眼神中全是宠溺。

顾褚洋眼神迷惑，又说不出什么异样。

“你是谁……”她又喃喃低声问。

鹿茸扶着她的腰把顾褚洋抱到铁艺栏杆上，像最自然的一对情侣，亲昵地抬起头，桃花眼中温柔潋滟：“是你的裙下臣。”

顾褚洋空洞的眼睛无法会聚眼前的面孔，一张陌生的冷漠脸和鹿茸重合，冷峻英气的五官逐渐模糊，化成面前棱角柔，深邃美艳。

她扶上顾褚洋的脸颊，越看越觉得熟悉，脑海里刻印了很多年的那张冷峻面孔反而像被橡皮擦过，擦除了阴影，抹去了线条，他越努力回想，橡皮擦得越快。

顾褚洋抱着头蜷缩起身体尖叫了一声，在无尽的黑暗中抓住最后一片凋零的花瓣，化作飞灰闪离掌心。

他和记忆中的男人有一点不一样……

“没关系，有我在。”鹿茸急忙将顾褚洋从栏杆上抱下来。

顾褚洋忽然抱紧了他，在他怀里颤抖，把脸埋进他的颈窝，急促的呼吸轻扫鹿茸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