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口人民也饱含热泪的说:“莫书记,你退休了回来吧!我们到时排队迎接你,就像今天这样,欢迎你们回家!”
莫文荃看到大家依依不舍的样子,心里一酸,眼泪夺眶而去,止都止不住,热泪盈眶的说:“谢谢你们,我的家乡在店口,我一定会回来的!谢谢,谢谢!”
时间过得很快,李开元看了看表,差不多下午一点多了,莫文荃还在跟他们喝着送别酒,只好按着喇叭催促起来。
莫文荃不得不依依不舍的离去,从车窗外伸出手来,跟大家告别,车子缓缓的开着,走了十几分钟,离开了人群,车速加快,后面朱颜丹她们一路尾随着,直到车子消失在视线,才缓缓离去。
出了店口,李书记叫停了车,来到莫文荃的车上,挨着莫文荃坐下,看了看脸色发红的莫文荃,笑嘻嘻的说:“小荃子呀,今天喝得痛快吗?看你来者不拒,要不是我按喇叭催促你走,你真想烂醉一场呀!呵呵呵呵,看看你,脸都喝红了。”
莫文荃喝得有些上头了,酒劲上来了,就回:“李书记,我根本就没打算离开店口的,是你硬把我调走,我告诉你,我不稀罕当什么狗屁经济区的区长,我就想安心的搞自己的研究!你连这点愿望也剥夺了我,我,我,我恨你!你,不是好人,专门要人当官,越当越大,却越当越没意思!哇!我要吐,快停车,我”
司机马上停车,莫文荃打开车门跑了出去,“哇”地一声,吐了一地,安又琪,拿出两瓶矿泉水给他,一瓶给他洗洗吐到身上的呕吐物,一瓶让他涮涮口,站在身后给他拍着背,缓解缓解身体的不适。
李开元走过来,扶着莫文荃关切的问:“小荃子,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死不了,等一下就好了,咱们坐在这草地上,吹吹风吧!”莫文荃索性坐在了枯萎的草地上。
李书记也坐了下来,说:“看来,小荃子,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误会我了,并不是因为我无理,一定要把你调走,你是个知道大义的人,也知道咱们中国正在发展中,离不开人才,国家正缺小你这样的人才,所以你不能停下来,停下来了,那才叫浪费!我知道你不稀罕当官,但我们国家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呀?你知不知道,你在店口造福店口一方,你在嘉兴就会造福嘉兴一方百姓。咱们国家,咱们浙江像你们这样的年轻才俊并不多,所以为了百姓的利益,你必须得去嘉兴上任!”
莫文荃笑笑说:“李书记,我知道你是好意,刚才醉了,胡言乱语,请别记挂,你也知道,这十多年来,我为了店口,三十八九岁的人,就两鬓发白了,别人以为我五十多了呢!因此当官很伤脑筋,所以我不想当,并不是对你有什么意见!”
安又琪插话道:“李书记,不瞒你说,为了店口能顺利的度过金融风暴,我家荃子,一会儿去欧洲,一会儿跑内需,那两年简直是累坏了,废寝忘食的,连晚上做梦都想着哪个企业的事情还没办妥,在梦里都牵挂着。就是那两年,他老了十多岁!主要担心的事情太多了,一会儿物件上涨,一会儿因物价不稳,而倒闭一家又一家的五金店铺。这么焦虑的事情全赶上我们上任的第一年了,当时又没有经验,那真是急火攻心呀!”
李书记看了看安又琪,缓缓的回道:“小琪,今年开会,我看到韩三江也老了许多,两鬓发白了,他也担心很重呀?不是因为你刚上任没有经验就难过,实际我们也一样难熬,韩三江也是那两年熬老了!走吧,地下凉,上车吧,上车慢慢说!”
马思成扶左,李开元扶右,搀扶着莫文荃,慢慢的走到车边,将他扶进车里,回到坐位上,关上车门,司机加足马力往嘉兴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