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敢,此乃下官应做之事,万不敢领受赏赐。”
皇帝诧异的挑了挑眉:“此等好事,旁人求也求不得。如今放在你面前,却不收受,倒是新鲜。”
没等棠梨说话,皇帝接着说道:“拓拔浚命令手下胡孚,行刺于朕,朕传召于鲜卑王的书信已在路上。”
皇帝莫名的跟她提起拓拔浚一事,棠梨眉头微皱,看向皇帝:“敢问皇上要如何处置世子?”
皇帝对棠梨笑了下,笑容不甚好看,倒有些阴森:“若鲜卑王不能给朕一个满意的交代,朕即刻发兵鲜卑。”
棠梨一怔,看着皇帝眼底的锋芒,垂下眼帘:“皇上说的是。”
澧朝前几年经历了灾荒,又经历了水患。元气在那时,已然大伤。近几年更是挥霍无度,修建庙宇,宫中又大兴土木,还不算每年各种各样节日,便说每年皇帝和皇后的寿辰,真是应了户部的那句话,十万雪花银,扔出去两个响儿都听不见。
行军打仗,银子必不可少。没有银子何谈粮草?没了粮草,当兵的吃什么?
这个关头,皇帝说要发兵鲜卑,无疑是信口开河。棠梨深知皇帝不是这种冲动的性子,便顺着话头应对。
皇帝嘴边的弧度消失,转而笑道:“到底是女儿家。”说罢笑着摇了摇头。
“朕本想着撤了你的官职,可今日看你衷心耿耿,你便留下吧。”
棠梨没有多言,只回道:“多谢皇上。”
“你可知朕叫你前来,为的何事?”
“下官不知。”
书房内,安静的只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皇帝久久没有说话。
饶是棠梨来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现在也不免心中没底。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