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如今已经没了清白之身,留在皇宫也是落人口舌。皇上,如今鲜卑内乱,最受看好的拓拔一脉,已然向咱们抛出了橄榄枝,若我们施以援手,何愁鲜卑不臣服于咱们。而联姻便是其中缔结友盟的桥梁。”
“话不能这么说!”早朝上,突然站出来一个有些肥胖的男人,一脸的悲愤:“那鲜卑内乱,让他打就好了,我们正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大不了,我们发兵鲜卑就好了!我澧朝泱泱大国,还怕一个鲜卑不成?!”
“华大人且慢!”一个目漏精光,身材瘦小枯干的人走了出来,先是对上座的帝王行了一礼,随即说道:“华大人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进些年来,但凡逢节,逢寿,逢祭。都要大肆操办,十万雪花银花出去连个响儿都听不见。我们户部每每发愁于此。”
“什么叫你们户部发愁!祥大人你什么意思?!”掌管礼部的田峁疾言厉色,一身的肥膘颤颤巍巍,活像个肉滚子。
瞬间,这朝堂之上如同民间的菜市场,吵闹之声不绝于耳。
皇帝稳坐于龙椅之上,就看着下面的大臣你一言我一语,脸上一点别的表情也没有,不知道在想的什么。
“皇上。”
突然响起的声音,意外的让吵闹的大臣瞬间安静了下来,纷纷站回自己的位置,洗耳恭听。
皇帝身后的富公公也是一脸的愁云惨雾。
大臣分列两旁,左手边最前面走出一个身材颀长得中年人,一身官服穿在他身上,更显得不怒自威。开口便是沉稳有力:“云大人所说,不无不可。”
紧紧八个字,这朝上再无持相反意见之人。有的也只是暗自摇头,唉声叹气。
半晌。
“就依爱卿所言。”
澧朝三百二十四年,文帝嫁二妹,其一嫁给了当朝丞相沈耐之子。其二远嫁鲜卑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