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找工作,所以就叫我一个开画廊的朋友去考察你一下,如果可能,或者会给你一份工作,可惜你不在啊!”
华刚奇道:“老师!你说的这个人,不是郑誉吗?”
“不是!我跟郑誉虽然认识,但算不上朋友,我是叫的清晖画廊的杨老板。”
华刚苦笑道:“就我现在的水平,到画廊工作,是不是太早了点啊!无论是这个清晖画廊,还是天星画廊,应该都还不会用我的吧!”
“天星画廊应该还不会,不过清晖画廊倒是有可能,因为清晖画廊,还兼职教小朋友画画,你现在的画拿到画廊去还早了些,但是教小朋友,已经足够了。”
“教小朋友?”华刚不免吓了一跳,不过王胄也已经认可他可以教小朋友,那显然是没问题了,但问题的关键在于华刚可不会驾驭那些调皮的小朋友。
“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叫杨老板再说一声,你再去看看。毕竟如果你想要一边赚钱一边学画的话,还是需要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教小朋友也就是每周两天有课罢了,并不会消耗你太多的时间。”
其实经过一天的摆摊画画,华刚赚的钱也算是在他的期望之内,只不过到画廊去给小朋友教学,这听起来,可是比去摆摊画画有挑战性多了。
最重要的是,华刚到了画廊,认识画廊老板,也可以多见识一些画家和质量上乘的作品,这对于华刚才是最重要的。
华刚心里确实就是很兴奋:“我有兴趣。”
“不过,现在天星画廊找到你了,你想去天星画廊也是你的自由。”
华刚奇道:“天星画廊和清晖画廊,他们有什么差别啊?”
“论规模的话,天星画廊要比清晖画廊要大一些,当然认识的画家,还有好的画也更多一些,只不过天星画廊的郑老板身上的商人气息更重一些,比较势利,清晖画廊的杨老板就更加纯粹一些。”
郑誉的商人气息更重?
确实,回忆昨天见到郑誉时的情形,那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假,华刚也是本能的不喜欢他。
只不过,天星画廊的规模更大,认识的画家更多,也有更多好的的画,这对于正在学画的华刚来说,这显然更加的重要。
华刚忍不住问道:“老师,那如果这两个画廊都来找我,那我应该往去哪个啊?”
“清晖画廊!”王胄说得没有丝毫的犹豫。
华刚一时语塞:王胄已经说了清晖画廊的老板是他的朋友,自然是要推荐华刚去清晖。
不过王胄也从来就不是个随便的人,既然是他的推荐,自然有他的道理——何况华刚也不能拂了他的面子。
“好的!我明天去清晖画廊看看好了。”
王胄把清晖画廊的地址告诉了华刚,自然也是事先跟王胄打了声招呼。
华刚心中还真是有一阵感激:王胄不但给自己开小灶,竟然还给自己介绍工作,这样子的好老师,到哪里找去啊!
“对了!”华刚想一件事情,便问道;“老师你听没听说过一个叫俞芬芳的人啊!”
“俞芬芳?”王胄脸色一变,脸上满满地写着惊愕,就像是看到了惊世骇俗之物一般地看向华刚。
华刚心中一呆:莫非,这个俞芬芳不能问吗?
“你怎么会问这个人呢?”
这可没有办法跟王胄解释,好在华刚之前多少想过,但被王胄的惊讶给震慑到了,便有些儿含糊地说道:“我只是偶然间听到过她的名字,所以就问了一下。”
“现在还有人在谈论她吗?”王胄脸上的惊愕被收了起来,但是意外之色却是仍然没有散去。
王胄的脸色也是表明,王胄也并不是很愿意谈及这个俞芬芳,可是这既然是系统的任务,华刚也不能不问,何况现在除了王胄,也不知谁还知道这个俞芬芳了。
华刚于是说道:“老师你能不能说说她啊!”
刘依依伸手在华刚手上拉了一下:怎么这么没有眼力界呢!
“她的事情已经过去挺长时间了,真想不到还有人问。”王胄脸上有几分悲凉,这了实在是让华刚不好去问。
但是王胄对这个俞芬芳显然也是记忆深刻,虽然看得出有几分压抑,但也确实没有隐瞒的意思:“俞芬芳,她是我见过的最有天分的一个学生,她应该是在五年以前,也就是我刚到华美任教的那一年上的大学。”
五年前上的华夏美术学院,那应该是去年才毕的业,而且又是王胄声称的最有天分的学生,华刚和刘依依会完全没有印象呢?
要知道一所学校有优秀的学生毕了业,为了激励后来者,一般都会有关于这个学生的宣传的。
现在的华夏美术学院就有已毕业学生的作品展以及他们的个人信息。
王胄说到这个俞芬芳,未免不有些儿伤感。
“她在画画上非常有天分,风格飘逸又温馨,但作品却又不拘一格,当时我们都认为,她会成为我们国家未来的希望。”王胄说着,往旁边一指:“喏,那就是她的作品!”
华刚和刘依依随着望过去:王胄所指的,就是那一幅《天望。
华刚惊奇道:“那不是老师你的作品吗?”
“这一幅是我画的,但是灵感是她,那原本是她没完成的作品,我是依照那一幅《天望,另外画了这一幅出来。”
华刚有些儿哑口无言,不过他之前虽然没有问过,但心里其实也是疑惑:王胄?为什么不把这幅《天望卖了,毕竟王胄的作品大部分学是出售了的。
当时华刚只以为王胄是特别喜欢这画,或者是想留下一幅作自我收藏,现在看来,王胄没有卖掉《天望,是因为这画并不是他的灵感——一个有实力的画家,这点傲气还是有的。
华刚有点儿哭笑不得:自己专门让玉壮偷来的画,却原来是王胄临摹别人的。
华刚不禁问道:“那俞芬芳的那一幅和老师你的这一幅相比如何?”
王胄叹了口气,道:“如果俞芬芳还在的话,她肯定能画出比这一幅水平更高的画作出来。”
华刚和刘依依心里都是一阵咯噔:刚刚听王胄说的那些,其实他们多少都已经猜到俞芬芳肯定是出事了,想不到真的是这种最坏的结果。
华刚和刘依依都是小心翼翼的想问,最终还是华刚先问了出来:“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在了,大二的时候就没了。”王胄虽然话说得特别轻,但听得出来,他对俞芬芳的离去是感觉到非常痛心的。
华刚倒也不想旧事重提,但必须了解更多俞芬芳的事情,所以还是得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