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刚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啊。”
“我问你,你高中有毕业吗?”
“有啊!其实我也是今年参加高考的,只是……”华刚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你还想读大学的话,完全可以再回去复读啊!到时再考一个油画专业,应该还是有机会的吧!”
华刚一阵哑口……这是要让我回去再高考一次吗?
其实就这些日子以来,华刚在华夏美术学院呆得还是挺高兴的,要说这大学的生活,也没有不向往,但要重新回去高考……实话是,他真没有想过。
“对啊!”刘依依也是惊喜道:“其实我之前也有想过,你是可以回去复读啊!到时候你也考到我们学校来好了。”
虽然刚从学校离开没几个月,但是已经去打过工的华刚也知道,读书考学是正事,不能劝别人放弃,那这别人劝他也完全是为了他,所以这要怎么拒绝啊!
当然真回去多学一些东西,华刚倒也不介意,可是他现在全心全意就在这学画上,还真不太愿意分心去准备一次高考。
“不!”华刚心下一狠,摇了摇头就说道;“这个恐怕不行了。”
刘依依忙问道:“为什么呀?”
“哎!”华刚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之前为什么没考上大学啊?”
“为什么啊?”
“我之前也是辛辛苦苦去苦读过三年的,可就是没考上,不是我自抱自弃,我是真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事情,是需要天分的!我在读书上面,是真没有天分!”
刘依依不自觉地板起了脸,道;“那你在画画上面,就很有天分了?”
华刚点了点头,道:“没错!这还真是我在高考之后才发现的。”
华刚自然是跟刘依依说过,虽然他从前就有画画的爱好,但真正开始苦学,还真是遇到她之后的事情,这也不过是十几天的功夫,就这些时间,就能画出《青玉,还有之前的《蓝裙《红心那样子的作品,这没点天分还真就不行。
所以华刚这天分,还真是让刘依依嫉妒得眼红!
王胄道;“虽然我也承认你在画画上面有天分,但是文化课方面,你能补还是要补一下的。”
“这个没问题啊!我不再去参加高考了,但是我还是会经常看书的,而且……”华刚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这话私下里对好朋友,像刘依依,常佑他们说说还是可以的,但是对老师就不能说了。
王胄作为老师,倒也不是不明白:到了学校,自然是有各种课程要学,这些课程,有兴趣的人自然是会学,但总有一些课程是没实际用处的,尤其是对于专心想学某一件东西的人来说——那只会是分散注意力。
王胄虽然还是期望华刚去复读,然后考入华夏美术学院,但既然华刚已经下定了决心,自也不好多劝,然后就去谈论画画的事情。
“说实话,你今天拿来那幅《青玉,确实有此儿惊艳到我了!”
“惊艳?”
王胄用的,可是惊艳这个词啊!一个“业余学生”的作品,竟然能把他惊艳到。
“我说的,不是作品本身,而是指你的进步!”王胄虽然是在夸华刚,但显然不想让华刚太过于骄傲!
“你的这一幅《青玉,放在这一届的学生里,确实很优秀,但也就是大一学生的水准,我之所以感到惊艳,是因为跟上一次你的作品相比,是从着笔,构图,质感这几方面看,确实进步不小。”
华刚心里“呵呵”一笑:王胄就是没有提色感,用色方面,这是说在这一方面没进步吗?
想想也是,华刚在色感、调色这方面比别人优秀,是因为九色瞳,可是九色瞳在这一方面显然没办法提高了,自然也没有长足的进步了。
“那老师觉得《青玉他还差在哪方面?”
“功底!”
“功底?”
华刚、刘依依当然明白这话的意思,一个即便再有天分的人,这美术功底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练得成的。
“那老师能不能帮我补补功底啊!”华刚说得有些儿不好意思:因为得到王胄得亲自指导,那可是所有学油画的学生都梦寐以求的事情,让别人知道了,那嫉妒之火能把华刚给瞬间烧成灰。
而王胄确实是有这个意思,不然他干嘛要把华刚叫来——一个真正有才学的人,对于有天分的年轻人,也是充满了期待的。
“对了!老师!”这一天,王胄自然也是发挥着一个先辈的爱才之心,尽心地教导华刚与刘依依,直到这一天的小灶时间要结束的时候,华刚才想起一个问题,就向王胄问道:“现在学校的学生里,有哪个比较有天分,又已经是学有所成的学生啊?”
“顾也白啊!还有常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