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若不是感应到那道气息，它肯定还要再睡个几天，不会那么早醒过来。

张师云神识进入意识空间，奇怪道：“什么东西？”

小白歪了歪鹿头，有些迷惑：“可是那东西的气息不应该那么驳杂呀？”

张师云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在小白脑门儿上：“少废话，你就说是什么东西？”

“……”

主人越来越暴躁了，兽生艰难！

“很可能是灵珠……但是灵珠的气息是很纯粹的，可是这个，”小白大大的眼睛里是大大的疑惑，“既有水灵珠的灵动、柔和，又有天雷的暴虐、狂躁……太奇怪了！”

张师云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小白莹润的鹿角，直把它摸得大眼舒服地眯起：“水灵珠是什么？有什么用？”

“那可就说来话长了……”小白摇头晃脑的，又开始惯性装逼了。

“啪”

张师云一巴掌拍在小白脑门儿上，冷笑一声：“那就长话短说。”

“好好好，我短说我短说——太古时期，鸿蒙初开，五行为基，构建万物。慢慢地，便衍生出许多种族。”

小白委屈地吸了吸小鼻子，开始回忆往昔。

“那时最为强大的几个，便是以十大太古神兽为首的十大种族。太古神兽乃天地自然孕育，天生能够掌握五行中的一到三行，三为极数，再多，便有违天道了，天道不允。因此，从未有任何一个种族，有谁能同时掌握五行之力。

“直到有一天，我的爷爷发现天道有缺，或者说，是我们头顶的这片天有缺漏。天道向来虚无缥缈、不可捉摸，又怎会被它管辖下的生命发现它……其实有缺呢？可也正因为此，我爷爷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才会那么惊恐——这说明什么？说明天的缺漏已然越来越大，天道再也无力掩饰了！”

张师云默默翻了个白眼，强忍着没有打断小白的自问自答。

“果然，之后的几千年，天灾不断，道法规则变得越发破碎，越发难以被领悟、施展，越来越多的生灵死于自己领悟的道法破碎之下。

“十大种族作为万族领袖，商议再三，最后得出，或许只有构建万物的五行之力，才能弥补天道缺漏，这样的结论。

“然而我们的先祖试验了无数的办法，根本没有谁能够汇聚五行之力，于是补天之事，一拖再拖，万族凋零，规则愈发破碎不堪，甚至整个世界，都有摇摇欲坠之感。

“直到一位鬼才提出一个想法，既然五行不能同时汇聚在一个人身上，那为何不将五行之力炼于至宝之中，再以莫大的法力驱使宝物补天呢？

“于是十大种族的领袖，合力炼出了五行至宝——五灵珠。”

张师云忙问：“那后来补天成功了吗？”

“唉！并没有……”小白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偷偷瞄她一眼，然后又是一声长叹。

“喂！说清楚，你刚才看我那一眼什么意思？”张师云眯了眯眼，直觉不对，小白那迅速的一瞥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

有敬畏，有可惜，还有什么，她没来得及咂摸出来，那家伙便收回视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