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林趁机道:“石科,石大人的可是真的?”
石科挤出一抹冷笑:“大人,都这个时候,你还只顾着自己,我一个厮怎么能进入你的书房,再者,大人,这些年您收敛了多少钱财,您要人一一的出来嘛!”
“住嘴,住嘴,你给我住嘴!”石鱼气急败坏的朝石科瞪过去,恨不得一把掐死他,都在胡些什么。
陛下一个眼神使过去,王耀林飞快的命人拿着棉布堵塞了石鱼的嘴巴,让他不出话来。
接下来便按照石科的,派人去查探了石鱼的书房,石鱼和石夫人都出身不高贵,按理来,他们府上应该清贫的很,却没想到,让人大跌眼镜,在石鱼的书房暗格后发现了一个密室,里面足足有十几箱子的金银珠宝。
陛下为此雷霆震怒,当场下令革除石鱼大学士的官位,打入牢,命大理寺卿王耀林审查。此外石科也是重要人证,一同打入牢,继续审理。
那十几箱的金银珠宝让石鱼最终低下头了,他瞬间苍老了十几岁,面无死灰,他无话可。临走前,他又看了跪在地上的湛王一眼,倒是沉得住气,可惜了,可惜了。
王谦被带出来,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是石鱼,而非顺子口中的豫王。要不是为了豫王,王谦也不会独自出来顶罪,承认他是今年科举舞弊案的主谋。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是石鱼,只不过王谦有些不明白,石鱼为何要陷害他和豫王,对他有什么好处,他们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利益冲突。
“王谦,你可有话要?”陛下压低了声音。
闻言,王谦忙不迭应道:“陛下,是罪臣糊涂,一时之间被人蒙骗了,请陛下责罚。”在心底骂着顺子,这该死的奴才,分明来跟他信誓旦旦的豫王在背后逼着他出卖科举试题的答案,那是为了要收买人心,为了能在这一次科举中笼络更多的人才。
念着杨首辅对他的知遇之恩,王谦想着事情已经闹开,必须要有一个人出来顶罪,那便是他,不是其他人。豫王殿下那是杨首辅和杨德妃连同整个杨氏家族的希望,他万万不能出事。
“哼,王谦,亏朕平日对你这般信任,你就是这般对待朕?不是你做的事,为何要拦下责任,就为了豫王,朕倒是瞧你了,竟这般有义气。”陛下气急败坏的恨不得抄起手边的奏折朝王谦砸过去,他器重的臣子并不是科举舞弊案的主谋,让他着实松口气。
只不过陛下不能轻易的让王谦舒坦,豫王的事还没完呢!他为了豫王能豁出性命,为了他这个陛下呢,怕是不能吧!
紧接着陛下一声令下,让太子妃等人离去,唯独留下王耀林和王谦在御书房。
一出御书房,韩锦绣紧捏着身边安梅的手心,急促道:“快送本宫回殿下寝宫。”
安梅意识到韩锦绣的情绪,下意识的应道:“是。”
鲁王伸手要搀扶着湛王,跪在地上怕是腿酸疼了,走路一瘸一拐,他有些看不过去,可还没触碰到湛王,就被他拂开手,听他淡声道:“多谢三皇兄好意,弟先行告辞。”
望着湛王离开的背影,鲁王无奈的摇摇头,今晚的事的确让人难以预料,平日里铁面无私的石鱼石大学士竟然是个善于伪装的人,也亏得大理寺卿王耀林明察秋毫,才能发现石鱼的真面目,不至于让下的读书人都被蒙骗双眼。
今晚湛王的心情异常的烦躁,恨不得回宫找个地方发泄一下,闭上眼睛湛王眼前浮现陛下对他的冷淡和愤恨,回宫还得面对着殷切盼望着的王丽妃,他的母妃,又该如何交代?
该死的韩锦绣,又上了她的当,湛王气的头顶直冒青烟,她是从何得知今日在林次辅夫人寿宴上要动手脚,莫不是他身边出现了叛徒?还有那石媛媛,又是为何出现在他的床上,被众人发现他们俩睡在一起?石鱼若还是众人仰慕的大学士,他自然恳求母妃去提亲,只不过如今石鱼已经是阶下囚,他的女儿石媛媛怕是没资格进入湛王府,别正妃,就连侧妃都不够资格。
此刻的韩锦绣在安梅等饶陪同下,赶到了太子的寝宫。
阿炎快速的身手拦着:“见过太子妃,殿下吩咐了,任何人不许进入打搅他”休息,话还没完,他就被韩锦绣呵斥。
“让开,本宫要见殿下!”韩锦绣厉声道。
阿九忙不迭的拉扯阿炎,请韩锦绣进去。
阿炎:“”凶狠的瞪着阿九,他这是作甚?不畏惧殿下责罚,就这样放太子妃进去。
安梅、安心和阿令三人在殿外候着,阿炎肚子里直冒火气,这阿九跟他了多少次,他愣是一点儿都没往心里记。
听到砰的开门声,原本躺在踏上的太子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慢慢的坐直了身子。朝着桌前那一抹亮光看过去,韩锦绣来了,这么晚了,她来作甚?太子不由的皱眉,抬脚朝她走过去,还没有开口话,韩锦绣就朝他跑过来,张开玉臂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身,快要喘不过气来,就不能松开些。
随后太子渐渐的发现韩锦绣的不对劲,她脸色微红,整个人发烫,而且她还伸手准备拉扯太子的衣裳,这太不对劲了,就算再迟钝,太子也明白了,韩锦绣被人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