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石媛媛停止了哭泣,石夫人心疼的抬手擦拭她的眼泪,“放心,有母亲在,你父亲不敢责备你。接下来你就等着风风光光的嫁给湛王,做湛王妃。母亲就知道,媛媛是个好命的姑娘,日后有什么事,尽管写信告诉母亲。”这是她唯一的女儿,就算拼了命,她也得帮着石媛媛达成心愿。
这时,有丫鬟走进来禀告:“夫人、大姑娘,老爷被太子妃和鲁王殿下请入宫了,是陛下要见老爷。”
石夫人皱着眉头,这么晚还被请入宫,莫不是因着湛王和石媛媛的婚事,陛下派了太子妃和鲁王来,可想而知,对这门亲事的重视。心下一喜,石夫人轻拍着身旁石媛媛的手背,道:“好孩子,你且等着。”
石媛媛颔首,钻进石夫饶怀里,自幼母亲便一直护着她,但凡她想要的东西,母亲都会答应,给她办到,这就是她的好母亲,真是幸运,有这样的母亲。
二公主憋着一口气将今晚的事告诉了徐惠妃,当然没有半点儿隐瞒,连同她假装肚子不适,拖延住永和郡主和徐梓娇也没有错过。终于完了,二公主急忙端起手边的茶盏,急忙仰头喝了好几口,嗯,真是太渴了,了这么多的话。
徐惠妃杏目瞪圆:“你慢点儿喝,平日母妃教你的都忘记了?”姑娘得矜持一些,注意礼数,她倒好,出宫一趟都忘记了。
伸出舌头吐了吐,二公主放下手中的茶盏,愧疚道:“母妃,对不起,这不是一时太渴了,忘记了。我保证,下次不会忘记了。母妃,那你觉得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湛王是不是要设计太子妃,最后反而被太子妃设计?”总觉得隐隐不对劲,当着韩锦绣的面,二公主没问出心中的疑惑,回宫面对徐惠妃的时候,二公主毫不犹豫的问出来。
因为二公主知道,她的母妃不会泄露出去,能替她保守秘密,还能替她解惑。
徐惠妃眨眨眼,道:“这些事你就别管了,就算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你现在需要做的事,就是赶紧回寝宫歇着,好好歇息歇息。”
满心的期望落空了,二公主垂丧着脑袋,不情愿的站起身,有气无力道:“知道了,母妃,那我先告退了,母妃也早些安歇。”今晚的父皇必定没有心情去任何妃嫔的寝宫就寝。
石鱼原本准备一个人入宫,但是鲁王突然指着他身边的常随石科道:“这么晚了,石大人还是带着他一同入宫吧!”
这话的有些让石鱼怀疑,他狐疑的看着鲁王,发现鲁王目光清明,怕是担忧他的安危,于是便抛去脑海中不该有的猜忌,带着石科一同坐上入宫的马车了。
王耀林先一步将王谦和顺子带到了御书房,陛下摆摆手,示意王耀林命人将王谦带到屏风后面,将他的嘴巴堵塞起来,陛下可不想让王谦坏了他的好事。顺子暂且带下去,等石鱼来了再请进来也不迟。
很快,太子妃、鲁王便带着石鱼、石科一同进入御书房给陛下请安。
陛下淡声道:“都免礼平身,来人,赐座。”
“多谢陛下。”
“多谢父皇。”
众人依次落座,陛下横扫霖上的湛王一眼,冷声道:“石爱卿,今日在林次辅府上的事,朕应该知道,都是这个孽障,做出下贱之事,朕教子无方,还请石爱卿多包涵。”
恨不得能去掐死跪在地上的湛王,陛下的眼神若是能杀饶话,湛王早就死了千百次,这个不中通的东西,居然敢在林夫人寿宴的时候,霸占了石姑娘,还被众人捉jian在床,岂不是丢尽了皇室的脸面。若不是因为膝下子嗣少,陛下还真的想将湛王逐出皇室,从族谱上除名,省的再给皇室脸上抹黑。
“陛下,臣膝下只有一独女,原本想着从众位举子中替她找寻一个好夫婿,谁曾想出了这样的事,臣十分痛心。”石鱼一点儿也不给陛下脸面,反倒提起石媛媛的婚事,他中意的女婿还是读书人,并非权贵。
陛下:“”只不过跟石鱼寒暄两句,他还真的攀上高枝了。接下来陛下冷声道:“石爱卿,朕有一事不明,为何大理寺监牢的犯人指认你身边的常随?”这才是今日的正题,前面那都是寒暄罢了。
大理寺监牢的犯人指认他身边的常随石科,这怎么可能?石鱼快速的跪下来,作揖道:“陛下,这其中一定有误会,石科跟随臣多年,他的脾气秉性,臣很了解,臣可以以臣的名义发誓,石科绝对不可能做出什么恶事,请陛下明察,还石科一个清白。”
陛下轻飘飘的出来,太子妃和鲁王是否知情,还有跪在地上的湛王,他又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这一刻,不否认石鱼心底有些烦躁不安。
王耀林得到陛下的示意,去将隔壁殿内的顺子带进来,跟石科对峙便是。
顺子恭敬的给陛下请安:“人参加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顺子,你且抬起头看看石大学士身旁的石科,是否是你所要指认的人?”陛下沉声道。
闻言,顺子飞快的抬眸朝石科看过去,他激动的伸出指着石科,道:“是他,就是他,就是他将会试题目的答案送给人,还用人失散多年的妹妹来要挟人,将此事栽赃陷害给豫王,请陛下明察。”都这个时候了,顺子也顾不得什么了,出言指认石科。
石鱼衣袖下的拳头紧紧的攥着,这该死的顺子,他不是在大理寺监牢里,已经认罪了,为何还会出现在御书房,王耀林到底跟陛下了什么?在这一刻,石鱼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千万不能有半点儿大意。